贾母并没敢往深处想,旋即又想到了另一处。本朝建国之时,太.祖曾经大封有功之臣,四王八公便是当时候封的。但自从老贤人即位以后,犒赏上固然很风雅,可在爵位上却非常鄙吝,不止等闲不会册封高档爵位,再减少爵位上更是毫不包涵。
荣国府并未分炊,宫内里有旨意下来,不管是传给谁的,都该一家子共同跪接圣旨的,为何本日竟直接到了隔壁去,底子就没知会荣禧堂政儿这边?这如果今上做出来的,贾母倒也能想开些,毕竟今上同贾赦的友情不普通。可竟然是老贤人的意义,这又说了然甚么?
贾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分外埠慈爱驯良,就差拉住大老爷的手摩挲了。赦大老爷在一边听着却不得劲儿得很,只感觉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一身。这老太太也不知要何为么妖,竟是这么个做派,她想干啥?!
这个动静一砸下来,政二老爷也没表情再跟人打屁了,忙不迭地便问戴大总管可还在,传闻人已经走了以后,略一迟疑就往他娘跟前儿跑。没体例,政二老爷已经风俗了,凡是有甚么事不好办,去问他娘便是。
他固然每日都到工部衙门去点卯,可大多数时候都是无所事事的,有甚么事都交给上面的小吏去做。毕竟,工部的差事整日要跟工匠打交道,实在有些卑贱了,他政二老爷仍保有着文人的狷介自夸,没得为了这五斗米折腰,摧辱了斯文,也摧辱了本身。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