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弟弟?!老子还是你亲爹呢!”老贤人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又顺手摔了个杯子才缓过来,“亲爹跟你要点东西,还这么推三阻4、还价还价的,老四啊,我真是白养了你。罢了罢了,我不跟你计算,给我拨个三四十艘过来。”
赦大老爷很猜疑,他比来也没甚么无益于江山社稷、百姓百姓的大功绩啊,这如何就招了老贤人的眼,平白无端地扔这么大个好处给他。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大老爷一时之间很有些心惊肉跳的。
“没有,最多十艘。”宇文祜今儿就光点头了,一张嘴就又给他老子打了个大折。
“还用你说,我内心稀有。对了,你归去跟祜祜说一声,蒸汽机已经弄得差未几了。等这回把大部分船都卖出去,我便要到南边去,安装加上测试,怕还得费老工夫了,让他提早做好筹办。”
另有,方才那副还价还价的做派,怕也是成心为之的。摔掉的那三个杯子,怕也只要最后一只是真的想摔,前面那两个也不过是给他做戏罢了。不过是几艘海船的事,用得着如此作态么?
“没错儿,这个老四向来都是藏得深的,内心定然打着甚么主张呢。远洋海贸啊,那赢利之丰便连我这个老东西都眼红,他却仿佛并不在乎。远航的海船不过出海了一次,便能顺手卖掉,他如果没有背工,那里会这么风雅。一棍子买卖跟悠长好处,这是谁都会算的账呢。”
老四说得没错,他这船也不是给本身要的,要不是底下那群老臣们闹得很,他也不会跟儿子开这个口,丢脸啊!现在既然代价讲不动了,那如何也很多要些船过来,免得在臣子跟前儿再丢一回面子。
那么题目来了,他老子为何用心送把柄给他?他们俩的父子之情,可没好到舍己为人的程度。
宇文祜并未说话,只是摆摆手让怀仁起家。他冷静地坐下开端批阅奏折,只是一本折子摊开在面前,半晌也不见他翻动,可见心机并没有在这上面。
这边宇文祜回到养心殿以后,也敛去了笑容,神情凝重起来。
“荣侯?”翻开通黄色的圣旨,宇文祜略过那些富丽辞藻,直接找到重点,道:“好好的,父皇如何想起擢升恩侯的爵位来了?他比来并未立下甚么功绩,猛不丁地就连升三级,怕是朝中会有些贰言吧?父皇可有甚么说法?”至于圣旨上的那些溢美之词,也只能看看罢了。
那船队里的海船才多少艘,他还得给赦赦留下来改装的,能卖的充其量百十艘船罢了。如果一股脑儿就给他老子三分之一还多,那多资敌呀!
赦大老爷苦着脸,他一点都不想跟老贤人打交道,那就是个老而弥奸的老狐狸。固然晓得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老爷他真不想这么早就被盯上啊!
他现在已经摆明车马,铁了心肠站在祜祜的阵营,这如果祜祜升了他的爵位,那大老爷固然忸捏,但定会心安理得地受了。可现在是模糊站在对峙面的老贤人出的手啊,这宫里到底是出了甚么事,莫非祜祜把他白叟家挟持了?
以是,他老子到底想甚么?!
“用罢,老四还能说出个不字来?想当年,恩侯那小子跟他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现在看着比当年也不差甚么。若不是有我在这儿压着,那小子说不定早就成国公了呢。”老贤人笑睨了戴权一眼,摆摆手让他办事去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怀大总管来给他解了惑,临了又叮嘱道:“荣侯,老贤人怕是盯上您了,明儿进宫可要谨慎点。您回起话来,可别甚么都往外说,如果冲犯了老贤人,少不得要吃挂落的。”这位爷的口无遮拦,他跟在主子身边,是早已经领教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