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却嘲笑:“对,我们明儿就振臂高呼,直斥妲己之祸!”
这些个当初千挑万选出去的女人,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儿,进得宫来,灵气尽丧,一个个不知所谓,叫人泄气。
桂嬷嬷一笑:“这也简朴,太后娘娘只要劝说皇上规复绿头牌,这些娘娘们有了希冀,天然就贞静了!”
徐志钦再是会追求,会逢源,无法天子不是徐家人啊,闻言,心中悲怆,摊手哀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君叫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身为臣子,除了顺服,莫之何如?”
跟着徐志钦出列三位资深御史,每人手擎一本奏折,显见是有备而来。
大多数人都以为徐王妃无出,北静郡王乃天子宠弟,国之重臣,太后娘娘看在北静郡王的功劳,有所偏疼也是常情。
太后娘娘偶然候不免思疑当初的固执,那般峻厉把关,是不是过分甚了,不该尽挑些天庭饱满,地阁周遭的秀女,让天子有趣了?
徐志钦打嘴仗向来不输人,但是,叫他一个秀才对抗君王,难呢!
徐大学士闻听徐王府回府哭诉以后,砸了最为敬爱的端砚与钧瓷笔洗。
仲春二旬日,云淡风轻,阳光亮媚,花香四溢,恰是一年春好时!
钟女史答允一声,待要下去,太后娘娘又道:“再传一道懿旨,两位侧妃谁先诞下子嗣,本宫马上赐她北静郡王府并嫡平妃之位!”
徐阁老嘲笑:“自古青史留名者不过是武战死,文谏死,摆布是个死,我们不如来个文谏死,也叫天下人晓得,乾元帝这个昏君如何荒淫无道,残害忠良,闹得天怒人怨,战祸延绵!”
太后娘娘这一想,眼神顿时凛冽起来:“钟女史,明日一早就把北王府册封的懿旨送去北王府,三今后就是谷旦,迎侧妃进府,着令外务府替两位侧妃备办半副嫁妆,本宫犒赏她们半副銮驾,觉得迎亲花轿!”
乾元帝闻言,眉峰耸峙,怒道:“你待怎讲?”
太后娘娘闻言面色一黯。
北静郡王出列一哼:“左都御史请慎言,当今即位以来,上秉太上皇教诲,以仁孝治天下,以孔孟之玄门化万民,可谓君明臣直,四海来朝,堪为为天下之榜样。后宫当中又太后娘娘慈爱仁和,统帅后宫,母范天下,受万民敬佩。”
仲春十八,北静郡王府高调迎娶侧妃,太后娘娘犒赏嫁妆,又犒赏半副銮驾,然后再赐一册没填姓名的并蒂册封金册以后,全部京都为之动容,上嫡亲王,下至七品小翰林,无不到府恭贺。
高福顺一声高喊:“有事禀奏,无事退班!”
一时候世人齐聚徐国公府大书房,朝拜徐阁老。
贾元春觊觎皇后之位,残害嫔妃皇嗣,罪大恶极,罪过滔天,其暴虐堪比妲己褒姒。
想起那日母子们说话太后娘娘就恨得慌,作死的徐家,的确欺人太过,把个丧德败行玩意儿送进宫来冒充国母!
太后娘娘蹙眉冲着桂嬷嬷直抱怨:“这些嫔妃多事清贵出身,怎的这般毛躁,毫无清雅之气,一个个不知端方何物?”
徐王妃之父乃是恩荫出身,现任户部侍郎,他觉得太后娘娘对北静王府的恩宠,是对徐家的欺侮,他拍案而起:“大哥这话非常!他们先是囚禁皇后,现在大有拔除王妃之势,现在徐家已经到了存亡存亡的时候了,既然乾元帝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我们也不能束手就擒,该有所应对才是!”
太后娘娘一轮耳刮子下去,徐家反应非常及时,徐大学士不愧是三超元老级别老精怪,很快的做出应对办法。
须知,天子固然生了四个儿子,倒是一死二废,剩下一个倒是个两岁的奶娃子,生母还是七品小官家里的庶出女儿。特别是她那一张巴掌大的锥子脸儿,一看就是薄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