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志钦出列三位资深御史,每人手擎一本奏折,显见是有备而来。
徐阁老这一说,徐大御史顿时活了,击拳道:“对啊,参他,参他个桀纣之君,妲己之祸!”
乾元帝蹙眉一哼:“奏来!”
乾元帝遵还是例,筹办起家退朝。
钟女史答允一声,待要下去,太后娘娘又道:“再传一道懿旨,两位侧妃谁先诞下子嗣,本宫马上赐她北静郡王府并嫡平妃之位!”
乾元帝越想越美,度量美人春光里,何其快哉!
这一次粮草征集乃是英亲王协同户部办理,权钱连络,非常别扭。
太后娘娘一轮耳刮子下去,徐家反应非常及时,徐大学士不愧是三超元老级别老精怪,很快的做出应对办法。
大多数人都以为徐王妃无出,北静郡王乃天子宠弟,国之重臣,太后娘娘看在北静郡王的功劳,有所偏疼也是常情。
桂嬷嬷听着太后娘娘抱怨,掩嘴一笑:“太后娘娘说的是,不过呢,也是这一批秀女生不逢时,进宫的时候,皇上正冲着丽贵妃贤贵妃,紧着就是北疆反叛,皇上国事繁忙,得空后代情长,才刚停歇,太妃去了要守孝,孝期过了,海疆又乱了,皇上本来不是非常看重女色,又这模样一年一年的慌乱不堪,全部心力交瘁,那里顾得上这些小嫔妃呢?这些嫔妃们本来就焦急了,只是大师都是普通无二,也就得过且过,现在德妃娘娘身怀有孕,她们不毛躁才不普通呢!“
太后娘娘是以非常愁闷,这些个秀女当初遴选的时候,不是这个模样啊,前头出了个杨瑾瑜,已经让太后娘娘倒了胃口了,以是才贬了她。没想到,摁住一个,来了一群。
须知,天子固然生了四个儿子,倒是一死二废,剩下一个倒是个两岁的奶娃子,生母还是七品小官家里的庶出女儿。特别是她那一张巴掌大的锥子脸儿,一看就是薄命人。
这些个当初千挑万选出去的女人,也不晓得如何回事儿,进得宫来,灵气尽丧,一个个不知所谓,叫人泄气。
太后娘娘偶然候不免思疑当初的固执,那般峻厉把关,是不是过分甚了,不该尽挑些天庭饱满,地阁周遭的秀女,让天子有趣了?
北静郡王左手高擎芴板,右手直指徐志钦眼窝子,龇目痛斥:“如此朗朗乾坤之下,尔等竟敢胡言甚么妲己之祸,实乃胡言乱语,危言耸听,惑乱超纲,有辱君父,尔等之罪否?”
徐志钦起首开腔,弹劾贤贵妃贾元春,说她以卑贱之身魅惑君王,盗取高位,把持后宫,毒害皇后,残害宫妃,只是后宫当中三年无有婴儿哭泣。
这就让太后娘娘欢畅不起来了!
徐阁老看着满床芴板,徐大学士热血沸腾。酝酿一番情感,学大学士言道:“我们家虽是清贵出身,但是能够贵显天下,荣宠一时,倒是孝慈皇后与当今皇后的恩德,是可爱,当明天子与太后娘娘得知就放肆,当初不是我徐家满门拥立,焉有当明天子?现在,乾元帝这般对待皇后与徐家,囚禁皇后,让徐家文代武职,这是要借叛军之手诛灭徐家啊!”
话说,作为乾元帝的亲娘,太后娘娘实在非常但愿天子能够雨露均沾,然后,后宫里一大群大肚子婆晃来晃去她才欢畅呢,天子富有四海,再多的孙子,她也养得活。
太后娘娘本来满脸背晦,被桂嬷嬷这一番安慰,内心一口气顺了,展颜一笑:“哎哟,提及了,这些嫔妃也不轻易,唉,只是,她们不轻易,皇上就轻易么?迎丫头也不轻易,这进宫都三年多了,才刚有孕,宫中三年无有婴儿落地了,且不能叫她们惊扰了。”
徐阁老却嘲笑:“对,我们明儿就振臂高呼,直斥妲己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