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琨不但附议,还顺手把德妃娘娘贾迎春给弹劾了。杨琨声泪俱下,备述贾迎春面善心恶,嘴甜心苦,两面三刀,栽赃嫁祸,残害嫔妃。并列举例证,当初杨婕妤本来好好地作者宫妃,去了一趟碧云寺就犯下违逆太后娘娘之罪。杨琨力图自家女儿幼承庭训,礼节恭敬。
这是明显白白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初丽贵妃不利是皇后亲手所办,淑妃惠妃周婕妤的不利更是与皇后若不了干系。现在倒好,贼喊捉贼,统统罪过都是贾迎春了。
及至杨琨开口,提及杨瑾瑜,贾琏顿时乐了,这个事儿他自始至终都晓得啊。杨家也忒不要脸了,这宗感冒败俗的丫头,藏着掖着也来不及,他江干拿出来讲嘴。
且这徐志钦自有一番墨客意气,他自发得君王德亏不假,贾迎春狐媚实事,他觉得身为读书人,不能坐视君王失德,社稷蒙尘。他还觉得,匡扶君王得失乃读书人之本等。
端庄回嘴,他是一句没有!
乾元帝这里咬碎一口钢牙,恨不得生吃了徐家人,朕给徐家拉着遮羞布呢,不要脸的玩意儿,这是赤条条的玩冒死,不要脸又不要命啊!
何况,即便他现在转头,马上跟嫡枝划清边界也来不及了。
英亲王出列走到徐大御史面前站定,眼睛盯着徐大御史,无异看个死人,挑眉嗤笑:“徐大御史?御史是个甚么东西?”然后,英亲王毫不客气的把手里三寸宽朝芴,狠狠敲打在徐大御史嘴上,直敲得他满口鲜血,这才骂道:“满嘴喷粪的东西,我皇家银子把你养得脑满肠肥,养狗还能摇摇尾巴,守个流派,养猫也能替主子舔舔的脚板丫子,养你这个白眼狼,吃饱了饭,反头过来找仆人的不痛快,你这脸大啊,竟敢管起天子的内室内宠来了?”
贾琏忍不住扑哧一笑,冲着杨琨砸吧起嘴唇皮儿:“哎哟哟,好个书香家世,幼承庭训,真正乐死小我了。这可真是有做那啥又立牌坊,你也有脸!
不说徐家这些年诛灭多少异己,就是他本身,这些年一定就廉洁如水,不然,他一个净水衙门的净水官儿,也住不起五进的大宅子,另有满府穿金戴银的太太蜜斯,也不是一个净水官儿养得起。
指责徐御史违逆犯上。
为此,他是有才气要上,没有才气,掂着脚根也要跟北静郡王斗一斗。
最后,北静郡王冲着看戏的堂叔熙郡王直拱手:“还请叔叔安慰则个,固然姓徐的死不敷惜,倒地他两榜进士朝廷大员,他死了不打紧,英叔的名声却有碍,皇上还指着我们几个帮衬呢。叔叔想一想,这个时候英亲王叔出点事儿,阿谁欢乐阿谁愁!”
待他想到一字半句,刚要张口强辩,已经被北静郡王抢了先。
英亲王骂晕了徐志钦又不解恨,冲徐志钦脸上啐一口吐沫子,又照他脸上踩了几脚。
英亲王倒是一早窥测出了徐皇后的无肮脏,晓得皇兄因为皇家颜面哑忍不发,不过是在寻求一个致死徐家机遇。
贾琏顿时傻眼了,这些事情,他是一丝儿不闻,一点也不晓得。
“谁家幼承庭训的好女人,会巴巴的上赶着去追着男人跑呢?杨翰林啊,白费读圣贤书,却行此下作事,巴巴的把亲生女人送去跟人野合,为的不过是求出息。哈,好品德,好家教!”
这厮也做了些筹办,或者说,徐家一向悄悄记取皇家的账呢。
徐志钦一一列举后宫这几年的大小祸事儿。从之前被贬斥的丽贵妃,惠妃,淑妃,提及,只说到落胎的周婕妤,张宝林,钟宝林,乃至于皇宗子妃傅瑾瑜的落胎,都被徐家算到贾元春头上。
天子挟怒而走,朝堂上对于贾氏姐妹的口诛笔伐并未停顿。声声怒斥贾氏姐妹兼并后宫,利诱郡王,残害后宫,乃飞燕合德之祸。实在话里话外,直指太后天子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