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林靖都只睡半个时候,因有关小二此人形暖炉,林靖足足睡了一个时候方醒。林靖刚展开眼睛,就听到关小二高兴的叫了一声,“唉哟,林小四,你可醒了!快,动动你那大头,把小爷的胳膊都压麻了!唉哟,我这半身都酸啦!”
林靖笑眯眯地,“看你屁股上的伤好了没?”
把唐赢闹的……
太子病的事,林靖一推六二五。
看唐赢微微色变,林靖那内心啊,顿时郁气全消,如饮凤醴龙浆普通,别提多舒坦了。
林靖道,“放心吧,冷不着。”
关小二与林靖年纪相仿,不过,他性子宽广豁达,并不似林靖小小年纪,就死要面子。关小二呲牙咧嘴,“还没好呢。”
林靖调侃,“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关小二拉拉林靖的手,“这可说定了啊。”
因太子贵体不适,伴读们也都放了假。
关小二与兄长一道骑马,道,“我们本就好。”
关小二见林靖奥秘兮兮的,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呢。待林靖谨慎翼翼的揭开半盖在竹篮上的棉布,关小二见竟是一窝三只乳红色的奶猫,顿时笑喷。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我的心肝儿~~~~~~~~~~
“我才不跟你说呢。”
林靖伸手拿个黄澄澄的桔子,递给关小二,“我怕凉,你吃吧。”
“才不消,你只知笑话我。”
“早说过一千八百遍啦!”这小子跟他夸耀过好多回,林靖斜着眼睛看关小二一眼,“端的蠢材,海东青除了打猎,除了显摆,有甚用处?你看这帝都纨绔后辈,多是养这个的。还不如养两只猫,猫还会捉老鼠呢。”
关小二又去辞了越氏与舒静韵,林靖亲身送他出二门,关小二道,“小四,你从速归去吧,外头风凉,别冻着。”
关小二对着林靖挥挥手,这才跟自家大哥走了。
林靖说,“嬷嬷,把我的衣裳递出去。”
“这还用说。”林靖呶呶嘴,“快把厚氅披上,等你耍拳时再脱了就是。”
关小二就来寻林靖,大抱怨水,“好轻易歇两天,父亲还一个劲儿的考我功课,答不出就是一顿打。这才两天,我挨了三回揍。林小四,我在你家住几日,可好?”实在,他是出亡来着。
归正又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要做太子伴读,他最多担个命硬的名声。名声算啥?不当吃不当喝的,顶多愁闷几日。
“谁敢真赢太子殿下啊。”关小二悄悄说一句,又谦善起来,“再说了,我本出身将门,自幼学的这个,今后就靠这个用饭的,比别人强是应当的。”
俩人玩耍了半日,中午一道用过午餐,林靖惯要昼寝的,关小二倒没这个风俗,不过,他也就客随主便的一道昼寝了。
林靖气个半死。
“我不比汤婆子和缓。”关小二两腿夹着林靖的脚,道,“小四,你可真瘦。”本来年纪一样大,林靖比他矮半颗头不说,如许抱在怀里更觉着肥大。
“笑甚么?”林靖伸脱手,悄悄的摸了一回熟睡的小奶猫,说,“这是庄子上的庄头送来给我的,都雅不?”
“为啥?”
“那叫药膳,你别不懂装懂了。”
丫头已经捧来两件厚氅,林靖的是湖蓝缎子绣花面儿白狐狸皮做里,颈领一圈儿软软的白狐狸毛,关小二瞧着,不由道,“小四,别人穿的厚,只显着笨拙,你穿得圆圆的,就格外招人喜好。”
关小二不平,道,“你知甚么,海东青是男人该玩儿的东西了!哪有男人养猫崽的,那都是女人玩儿的东西。”
“也别承平淡,我喜好吃肉。”
荣家算甚么?
林靖笑,“我就不信,你家里还能没桔子吃?”
唐赢不痛快,林靖便痛快。归正他自生下来就没少被人说命硬,他与太子又没啥深厚豪情,管他真病假病病从何来呢。转眼间,林靖就将此事抛到九宵云外,高欢畅兴的在家随舒静韵学起功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