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半个府邸,才算是完事。
黛玉闻言倒是有些猎奇,遂接过她手上的两支宫花,细细打量一番,方才评道:“料子倒还普通,不算太差,就是格式旧了些,便是为宫里作的,怕也入不了主子娘娘们的眼,顶多是下边那些小宫女们戴戴。”
程氏方才有了身孕,有些拿不准婆婆过来的态度,讷讷道:“母亲,不晓得有甚么事?”她是有些惭愧的,因为有些宫寒之症,于子嗣上边有些艰巨。但是贾家人没有嫌弃,反而请了很多名医前来看过,保养了这么些年,才算是怀上了一胎。
心中一叹,怪不得她哥哥当时叹道:百年皇商,就因为一代子孙不肖,怕就要式微了。虽说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但是遵循如许的趋势下来,到薛家下一代,顶多也就是个富商一流了。
黛玉满不在乎地说道:“无妨,不过是几个大钱,谁还在乎阿谁?顺手便给了呗!”
紫鹃哭笑不得,说道:“可您如许一来,倒叫其他几位女人难做了,人家可不像您这么风雅。”
待周瑞家的走后,紫鹃上来给黛玉泡茶,不解道:“女人,何必如此风雅,周妈妈不过跑个腿,就封了二百个大钱?”
紫鹃笑道:“女人才说了,如何又忘了。既是薛家人送来的,女人便是看不上,不戴便好了。何必赐给我,如果叫人家瞥见了,内心怕是要犯嘀咕的。”
黛玉说道:“你这话倒也不假,有些东西,实在上用的,还真比不上官用的!”
紫鹃没有回话,但是从她深觉得然的神采中能够看出她的确是这般想着。
紫鹃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着看着如何还没有前次三太太送来的好?我还迷惑着,上用的竟还比不上官用的呢?”
苏灵珊见状,晓得本身这媳妇又开端胡思乱想了。不过也不怪她,这世道,非论是甚么启事,女人家如果生养有碍,不免底气不敷。
见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神采,苏灵珊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女儿家,在这世上本就命苦。我是个有福分的,我父亲一辈子守着我母亲,你公公也一辈子守着我,我本身也有私心,但愿儿子能够像他外公、像他父亲,做个顶天登时的好父亲,好丈夫!”
却闻声苏灵珊说道:“你尽早把她们打收回去,省的一个个心大了,肖想起甚么不该想的东西来。”
只是拿到手以后甚么态度便不得而知了。
其他几处,得了薛家人的宫花子钗或燕窝,非论是否喜好,对周瑞家的都是客客气气的。
又听到苏灵珊说道:“你是个有福分的,瑾哥儿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不过你身边有几个丫头,的确有些心大了。你怀着身孕,我本不该和你说这些,但是又担忧有人使坏,叫你们伉俪间生了嫌隙。干脆提早奉告你一声,你好好打发了吧!”
婆媳两个都有些难堪,虽说东西不错,但是好歹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
程氏也有些不安闲,遂说道:“没甚么,就是新进府的薛家人送来的一支宫花和一匣子燕窝。我还没细看呢!”
只是本日,婆婆端庄来看本身,不晓得是为了甚么,莫非是?她脸上不免带出些伤感。
紫鹃猎奇道:“女人,这又是如何一回事?”
紫鹃听黛玉这般说,内心顿时有些忿忿不平,说道:“女人,这薛家也过分度了,不过是宫里的下人们戴着的东西,竟也眼巴巴地送来。”
得了宝钗的襄助,周瑞家的自是放心肠前去送宫花了。
听她这么一说,紫鹃便也不说话了,又拿起黛玉放在边上的那盒子宫花,说道:“这两只芙蓉的宫花,款式也不如何新啊!周妈妈如何说是薛家筹办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