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到底是做将军的。这般豪言,真真是叫人羡慕!”凤姐听得非常恋慕。
23有喜
“真冒光,倒比夜明珠子好使些。”林沁不大在乎,随口对付了一句,还是看着外头。
贾母笑道:“宜乐长公主才新进门不到两个月,安国公您这急性子,跟旁人家的恶婆婆比起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豪言算甚么,关头是要说得出做获得。”林沁摇了点头,“想我们在西北,那儿民风彪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也是常事。”
薛阿姨倒没甚么不满的。
“恭喜贾太太,这是喜脉啊!”
“你俩倒是谈得来。”贾母笑道,“竟是将我们忘在一旁了。”
“烦请太医,先为为保龄侯夫人、宜乐长公主看看。”
款冬也指着几个盘子说:“这几样在京中但是可贵的,都是将军在西北事亲身猎来的野味。使厨子腌制了好久,今儿方成了。几位太太可得好好尝一尝!”
凤姐笑道:“我们府里头有那么些个主子,不好好当差,却在背后里编派我说我是胭脂虎。我原还气呢,这一想倒是对上了。”
薛阿姨摇了点头,回身数落起凤姐。
见四冬办事如此,几位太太也平静了下来。
这时,麦冬、款冬领了几个捧着食盒的小丫头走了出去。
凤姐沮丧道:“急有甚么用啊,难不成还能急出个大胖儿子来?”
“实在倒也还好,并没有特别腥。”林沁摇了点头,“指不定还不如鱼腥吧,我想想……呕!”
只是贾母与旁人家婆婆、太婆婆格外分歧些,她眼里见不得庶出!
“确切有股子奇香!”林沁赞道。“几位也尝尝?”
唯有贾母算是长了一辈,又年龄已高不必避嫌,便陪在了一旁。
贺景风却看着林沁说:“看来你倒真的是‘想想便吐了’!希奇!”
林沁皱眉,挥了挥手仿佛是想把阿谁味儿赶走:“阿谁腥味,我至今向来都……呕!”
林沁不提这生孩子的事儿也就罢了,一提这茬,立即引来全场的体贴。
遂解释道:“常日里总见到渊儿看着黛玉一脸恋慕,今儿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这事我也晓得,总偿还是要随缘的好。”
贾母点头道:“你阿姨说的在理啊。我老婆子也不是阿谁偏疼自家孩子的,甚么妾生子婢生子的,我也看不上。珠儿去得早就留下个兰儿,宝玉还小,现在啊,我就专盼着你和琏儿的孩儿了!”
林沁看着贾母,想起了屏风后的凤姐。
凤姐也插嘴道:“可不是么!每返来平国公府,就单看着安国公那眼睛黏在了几个孩子身上。瞧瞧,还看着呢,都快两眼冒光了!”
便同太医说:“我倒也不必然真的是‘想想便吐了’。方才切了盘野味,不知有没有干系?要不你再给几位太太也号一号脉,别吃坏了大师伙儿。”
先看过贾母的脉息,说了今后饮食需得平淡些,便由麦冬领着转去屏风背面。
因此,在诊脉时,竟是踌躇了一会儿方断了症。
“我这个胭脂虎啊,瞧着短长,在安国公这位‘行者’跟前,可不就得本相毕露,就被比下去了吗!”
“也是没甚么作料,就抹了些粗盐,那叫一个腥气!”
贺景风和林沁都愣住了。
外间的林沁听了,内心头有了思疑。
“叫我好等!若不是贺景风说这东西腌过了才好吃,我早将它烤了!款冬你切一点来。”
“只是我更吝啬些,莫说庶子庶女了,便是姨娘通房之流,他贺景风如果敢动心机,我便打烂他的腿!打得接骨都接不归去!”
这下可好,这“想想便吐了”但是坐实了的。
一面命人去寻酸的东西,一面又要重谢那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