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这个年纪,已是定性了,我倒没盼着她大改。只盼着她懂个好歹,晓得甚么事儿能做,甚么事儿不能做,甚么事儿就算看焦急也得想好了才气做。”
黛玉一向安温馨静的坐在一边,待林沁提起她时,才微微露了个笑容。
只是这唱白脸的事儿,倒是千万不做的。
“这那里能怪到您呢!想也晓得当时定是人来人往一片慌乱,那里能到处顾及到。”
林沁将筹办的暖玉给小孩儿戴上,又将他抱在怀里奇怪了老久。
带上黛玉,是因为西茜国出事前,黛玉刚得了县试的案首。
“这毛躁的性子是半点儿没改,又一心只想着出来后要如何如何,你这叫检验?”
忠靖侯夫人道:“唉哟,这可不巧,奶奶刚哄了涘之睡下。”
看到林沁时,湘云几乎没直接扑上来。
“也罢,到底也是在我府上丢的人。我过几日还是去保龄侯府看看吧!”
湘云跪在林沁跟前求道:“我晓得错了,我会改的!”
忠靖侯夫人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
林沁越说越气,遂说道:“许是我不该瞒下此事,就该按着军法直接斩了你,还能震慑军心!”
湘云忙将她拉起:“林姐姐,我晓得政事要紧,你没做错。”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能把史鼎气死。”林沁虽这么说,却也不大在乎,到底没有说甚么让忍冬去赔罪的话。
林沁看着一脸烦躁的湘云,摇了点头。
林沁嘲笑:“提及来,我今儿来,便是为着湘云使了个婆子来,说想见我……”
“涘之出世后我还来看过他呢!他出去可好?叫奶娘抱出来看看!”
45湘云
林沁一脸对劲:“可不是?我常同人说我这侄女儿学问好,也幸亏她得了这个案首,才没给我丢脸!”
若错过了院试,今后的乡试会试湘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半点儿机遇都没有。
“我真的忙疯了……也被她气疯了!”
“关的好!换我来关,直接关房间里,不得出房门!”林沁冷酷道。
“我花了多少心机将你的事儿瞒下,将你保下,关一关你如何了?”
“你说说,都是侄女儿,如何我家湘云就这么胆小包天呢?如何就差了这么多呢!”
款冬道:“还能如何说?不过乎是我们平国公府没能照看好史大女人,乃至于史大女人身陷险境,实在抱愧。还请保龄侯能将她亲身带回家。”
“我要有这么个侄女儿啊,我做梦也能笑出声儿来!”
林沁忸捏:“都是我的不是,那日只顾着清算行李推演战局了,竟是半点儿都没能顾到湘云!”
非论心中是否抱怨,忠靖侯夫人嘴里倒是半句抱怨都没有。
林沁摇了点头:“武举?做梦呢!”
“她!”忠靖侯夫人一拍桌子站起家来,却又缓缓坐了归去。
“再说了,她若安循分分的带着不跑出去,不就甚么事儿都没有了?”
又转头叮咛道:“红线,你去瞧瞧,涘之醒了没?”
林沁向来不是爱给人送东西的,今儿带了东西来,自不会是送给保龄侯或忠靖侯夫人的。
“湘云找我甚么事儿?”林沁迷惑,“黛玉说不焦急,湘云那儿如何又是一日三趟的差人过来?这清楚是焦急的模样啊!”
谁知自仲春底便大事小事不竭,七月初林沁又在操心两国和亲之事,竟是半点儿没想起来。
“若夫人本日不提,过几日我们也是要同您说的。”
“但愿她这回得了经验,真能有所改进吧!”
“安国公方立了大功,便来我们府上作客,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一日三趟?”林沁问,“我返来三日了,竟是一点儿都不晓得。你们瞒得倒好,也不来奉告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