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将这话在内心头过了一遍,差点儿笑出声来。
“嘿嘿嘿,儿子省的!”贾琏也是一脸奸笑。
说罢,摇了点头,很有些感慨民气不古的模样。
“我倒要看看,赶明儿贾琏真成了正五品,看他王子腾眼里另有没有这个侄女!”
“至于老太太那儿,你二叔那儿,你也不必特地去奉告他们,免得人觉得我们这是要夸耀呢!”贾赦虽嘴里这么说着,却已是“嘿嘿嘿”的笑出了声。
这捐官一事,原就是叫人瞧不起的。
那天傍晚,贾政来到贾母院中晨昏定省的时候,只感觉大房世人笑的格外慈悲……
正如贺景风所说,一来这差事很难办好,二来将来晋升只怕是慢上加慢了。
“贾郎官当真是幼年有为啊!”
贾琏今儿乐着呢,见了贾政更乐!
只是林沁向来不是个乐于助人,虽说猜着了凤姐的来意,却不明说。
常常相见,贾政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听他说的话里有话,倒是不恼,只笑着向贾政行了半礼:“二叔早。这衣裳还是我父亲特地叫我换上的。他说今儿我头一天上任,天然得将全套儿的官服穿起来,省的叫那些不懂事儿的看轻了去!”
不但升的慢,凡是也就止步三品了,再不得晋升的。
贾郎官贾郎官贾郎官……
贺景风皱了皱眉:“谁出的馊主张给他捐了个正五品?直接以正五品入仕,不说今后宦途艰巨,他如果谋了个实缺,如何能担得起?”
贾政听罢,倒是白了脸,踉跄着今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贾政靠着老荣国公的一本遗折,恩荫了一个工部员外郎的缺。
“你明日便去工部当班!上头有你林姑父在,凡事谨慎些,多就教就教他,定是无碍的。”
他自认行事端方,担得起工部郎官一职。
只是大房早早儿的在为琏儿谋缺,王子腾那边也放出话来不管贾家的事儿了。
本日来到工部,猛的见到穿戴五品官服的贾琏,贾政还愣了一下。
公然!
贾赦摆了摆手:“不必在乎这个。我虽未曾见过她几次,当年她参军但是经我这儿保举的。她是甚么性子,自有人来奉告我。她白叟家那里会在乎这个!”
只要妹夫能举贤不避亲,本身的品级总算也能升一升了!
王熙凤说“为一人入仕之事而来”,林沁很轻易便猜到了是贾琏。
这话说的,当真是讽刺的短长。
贾政思来想去,还是感觉自傲能凭着本身的才调补了这个缺。
“咳咳。”贾琏轻咳两声,“父亲,说话重视一些。”
“得亏前年圣上那道说爵位的圣旨,不然我们伉俪二人,现在还在给他二叔打动手呢!”
这话倒是有个原因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