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说着,手中的剑已经银光一闪,推了出去。宏正帝尚不及反应,李易白已经先一步挡在了三皇子身前。
宏正帝恨声道:“那不孝子违逆犯上,竟然企图逼宫,朕自是饶不了他的。现在瞥见你安然无事,朕这边也好脱手了。”
“十二弟……”跟着三皇子一声惊呼,血光乍现。
六皇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普通,笑得不成自已。“父皇,儿臣都走到这一步了,您感觉,我在不在乎老三这条命呢?或者,父皇感觉我还在恐吓您?”
“父皇何必华侈口舌呢,眼看天时已经不早了,明日百官临朝,如果传出甚么太子病重薨逝的动静,那可就不美了。”
宏正帝明显防着李易白呢,并不直接答复三皇子,只道:“晚些朕再同你细说。”
“哼,你是看不见这一天了,这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六皇子收回一声嘲笑,“想必父皇是不肯见到我这个不孝子的,人已经给您带来了,我这便出去,不碍着您的眼了。不过,您承诺我的事么,还请父皇记在内心,别健忘的好。”
李易白摇了点头,“六哥这话便没有事理了,恐怕我说我没想要过阿谁位置,你也是不信的。只是,到底甚么样才算是机遇呢?六哥现在是有了这个机遇,天子之位近在天涯,但是,坐上了这个位置又如何?六哥以如许的体例即位,就不怕哪一天,你的儿子也为了这位置……届时,怕是六哥这个位置坐得也是寝食难安吧。”
李易白笑眯眯地看了眼他,嘴上倒是不断,“莫非六哥是怕小嫂子被我们瞧了去,内心舍不得了?要弟弟我说呀,六哥这点上就是不如六嫂风雅……”
那边宏正帝还在体贴三皇子,“他可有难为你?”
言道:“父皇自来便偏疼老三,同是嫡子,您又何曾将我放在心上过?不说我,便是其他兄弟,与老三一比,怕也是如同草芥吧?”
三人便如同呈现时普通,悄没声气地隐了出去。李易白压下心内惊奇,听三皇子问道:“父皇,他们是何人?”
三皇子便也不好再问,低低应了声“是”。
唤了两小我出去,叮咛去找个太医过来,“王爷,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还请以大局为重。”
“休得浑说。你这孽障……”
六皇子勃然变色,“李易白,你没完了是吧?”
提及李易白提的事情,倒真是六皇子的一桩苦衷了。
这暗含威胁的话,使得三皇子满身高低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冷冷地瞧了眼陈国舅,“国舅当真是忠心得很!”
李易白还与六皇子谈天,“传闻六哥府里新纳了一名小嫂子,当真是德容言工样样不差的,怎的摆酒时也没叫上兄弟一声,六哥但是不讲究得很呐!”
六皇子明显感觉事情已经十拿九稳,满面对劲,“父皇,既然老三您已经见着了,是时候该写圣旨了吧。父皇放心,待圣旨写好了,儿臣自会让父皇宁静尊荣,便是老三,儿臣也会让他一向承欢膝下。待父皇龙驭宾天,儿臣也自会让他去服侍父皇。”
“油嘴滑舌,迟早有天割了你的舌头。”
三皇子眼中带着歉疚瞄了眼李易白,轻声答道:“并未曾难堪我等,只是现在的局势,不知父皇有何筹算?”
如许说来,宏正帝确切不把其他儿子当回事儿。
六皇子这才不再言语,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李易白笑道:“我也不过是白说一句罢了,六哥内心自是早有成算的。”
一看六皇子倨傲的神情,陈国舅不由大为头疼。
六皇子的确都要恨透“大局”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