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时,罗师父与谢师兄都在忙,林珏不好打搅,号召一声后,去了劈面茶馆喝茶。
“不是那一家,那家可不好定位置,我叫青松定的一品鲜。”林珏也颇觉遗憾,他此人也好美食,听闻鲜合座做的鱼真是绝了,便一向想去尝尝,只是京中本就是繁华之地,既富且贵者不计其数,那鲜合座可不是凡人能进得的。
罗宋瞧着自家小门徒一副占了天大便宜的促狭模样,不免笑着摇点头。
“薛家太太与舅家太太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因薛家在金陵出了些事情,一家子便来京中投奔王子腾王大人。只是王大人现在外任,并不在京中,因此便在贾家落了脚。”薛家办的事不隧道,自发得无人晓得,实不知,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另有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归正林珏是不会替他们讳饰的。
谢锦轩自小糊口在北静王府,由长姐扶养长大,他这做小娘舅的,尚比做外甥的水溶要小了两岁呢。谢锦轩幼时,常被水溶哄着叫他哥哥,很长时候是真的觉得本身是姐姐的孩子,觉得水溶是本身兄长,闹了很多笑话。
林珏倒对京中各大师族的姻亲故旧一清二楚,既要在京中落脚,他家又有一门显赫的亲戚,多晓得些自是有害的。不过一些大师族中的私密事,就不是他能密查获得的了。谢师兄家的事,也多数是从师父这里传闻的。
由此可见,谢广此人倒是至心疼爱后代的。
林珏将马鞭扔到青松怀里,笑问道:“你家三爷可在?”
薛家事毕竟与三人无关,闲话两句便也罢了。因谢锦轩不是外人,罗师父便也没背着他,又问了几句黛玉的身子,得知并无水土不平,便也放下了心。毕竟与林家兄妹相处这很多年,罗师父无儿无女,是真将林氏兄妹做自家后代心疼着的。
长女联婚北静王府,倒不是谢广成心为之,他原是想择一小门小户让长女下嫁,届时家中人丁简朴,因着她西宁王府长女的身份,夫家只要尊着敬着的,哪敢与她难堪,日子好过不说,也安宁。
只是长女初下生时谢家老夫人尚活着,谢夫人随谢广去西北就任,老夫人不免思念,便将长孙女抱在本身身边教养,因此谢高雅幼时在京中长大,与其他四王公侯家的令媛公子都是认得的。也不知那水茜何时起的心机,待长女及笄时便托了人来求娶,谢老夫人一贯爱好水茜,且孙女儿本身也是有几分情愿的,便替孙女儿允了婚事。谢广闻知此事,也无甚话说,小女儿家本身都同意了,他这做人家亲爹的,怎好棒打鸳鸯。
林珏遂不再多言,骑着马往医馆去了。
念安是个闲不住的,且他年事小,恰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坐了会儿后,便被林珏打收回去了。
谢家现任家主乃是谢锦轩之父,谢广。谢广为人磊落,年青时便在西北军中立有大功,一步步坐上西北将军的位置。谢广虽是武将,为人却很有几分乖觉,他并未联婚世家大族,反是娶了一个丧父丧母的布衣女子。
林珏为谢锦轩倒了杯热茶,“那小弟就多谢师兄了。”
“合座鲜?那家倒是不错,早就想去尝尝,只是一向不得空。”罗师父除了对医术固执,平生所好,便只剩下这口腹之欲了。
“家里下人送了两匣子芙蓉糕来,说是师弟极爱的,我想着待会儿便是饭时,不好吃这点心,便叫人送去你府上了。师弟如果喜好,晚些我将厨娘送去你府上,也叫林mm尝尝鲜。”
再有就是林珏这三师兄谢锦轩了,谢锦轩算是谢广的老来子。谢夫人因生三子时年事已大,落下些弊端,在谢锦轩刚满三岁时便放手人寰。谢广与老婆豪情甚深,并未续娶,又因他看管不过来,便将小儿子送回京中,交由长女代为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