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翠墨,黛玉微微叹了口气,道:“可也真是,三姐姐多么聪明的一小我,现在竟就这般了,家中也没小我去瞧瞧,这方才新婚呢,今后可不知要如何呢。”
亲香了会儿,起床用了饭,两人才提及闲事。
林珏道:“这原是薛家家事,贾家管尚说得畴昔,这丫头竟然找到我们头上来了,想来动机也一定纯粹。”
歪过甚一瞧,嘴角立即咧了起来,伸出双臂回搂住身边人,在那人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黛玉双颊微红,局促道:“原也是图个吉利罢了。”
黛玉闻言却奇道:“哥哥甚么时候购置的,这几日账上并未少钱呐?”家中管账理家的一贯都是黛玉,凡有大笔款项,也必都要经了黛玉之手的。在京中购置一处铺子,可不是几百两就能处理的,少说也要上千两才行。
林珏出了贡院,便被青松青华一左一右接住了,林珏瞧了眼青华,“不是回庄子筹办结婚的事了么,怎的这会儿过来了?”
“大爷到底年事不大,许是担忧春闱也说不准。”方嬷嬷见黛玉面露忧色,便开口安抚。
黛玉无法地叹了口气,“这叫甚么事儿呢!”
不睬会林珏,黛玉独自说道:“我瞧着前两日便有人出来了,脸上色彩都不多数雅,出来就是狼吞虎咽地吃东西,想是饿坏了。哥哥去时也只带了单饼,竟是连带馅儿的东西都不敢有的,现在可出来了,先用些热乎乎的点心垫垫肚子吧。”
林珏一笑,晓得她不过是感慨罢了,转而提及别的事来。
林珏眉头微微皱起,“怎的求到我们这里来了,她不是贾府的女人么,与我林家有甚么相干?”
李易白笑道:“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不过我对你有信心。”
洗濯毕,黛玉瞧着他用了一碗米粥,方放心肠让他去歇息了。
“还说我呢,哥哥本年身量又长了,客岁的衣裳想是都短了。且本年哥哥是要插手春闱的,端庄要做几套预备着呢。”
黛玉知他说话一贯都有几分保存的,便也放下心来,“我传闻内里新开了一家甚么状元楼的,很多进京赶考的举子都要去那边喝一碗状元红,哥哥也去吧。”
张妈妈亲为青华挑的婚事,女方乃是一庄户人家的小女儿,家道殷实倒是其次,模样脾气都好,已经定了日子,便是春闱结束后五日。林珏会考前便打发青华归去预备了,婚事要在庄子那边完成,届时林珏也是要亲去的。
林珏借口有事,便不再多留,逃也似的分开了黛玉的院子。
黛玉悄悄松了口气,翠墨来了,又是哭诉又是要求的,打发不走,又不能硬赶,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才好。
“你此次有几分掌控?”李易白捏着林珏的手,拉着他在院子里消食。黛玉传闻林珏醒了,过来瞧了一回,因着传闻有外男在,便未进院子。
林珏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支吾道:“是……是一个朋友送的。”
黛玉迷惑地看向林珏,见自家哥哥可贵羞囧的模样,纵有疑问,也不好诘问了。
黛玉虽担忧,到底也还是信了方嬷嬷的话,与方嬷嬷道:“再有一个月便是春闱了,嬷嬷瞧着可有甚么补身子的方剂,我想炖给哥哥吃。”
黛玉心内戚戚,姐妹们原是常在一处的,现在探春嫁了人,却碰到如许的事,实在是再想不到的。再有便是那薛家大女人,明显瞧着还算明理的一小我,怎的竟这般狠心。
“过了年,我们也算是出孝了,mm本就是花一样的年纪,合该好好打扮打扮才是。库里的料子都是旧年的了,闲了叫内里的铺子多送些时髦料子来挑挑,时髦金饰也多打几套留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