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笑道:“这些原都是工部主事该措置的,只是外甥刚来,不大明白,我便越俎代庖了。现在外甥已经将这些事件弄明白了,我也便功成身退了。娘舅年事也大了,合该享享安逸才是。”
“你已经走了文举之路,念安如是走武举,你家倒是文武双全了。”
方念安亦走到二人面前,恭敬地与李易白见礼,才笑着叫林珏,“林哥哥。”
林珏对念安道:“瞥见没,遇着如许没脸皮的,你就得比他更没脸皮,不然如何对于他?”
李易白笑道:“你如果当真想要抓他的把柄,岂会这般便畴昔了。你原就没想同他翻脸,我不过借着父皇的手,让别人看清你的背景罢了,变得那起子小人总想着给你使绊子。如何样,这事可不是得好好感激感激我?”
林珏微微一顿,他本日可真是忙得够呛,哪还记得先前的闲话啊。
林珏不动声色道:“太子师从茹师父,枪法本就不异,估计在我们这些不懂的人眼里,都差未几吧。归正我瞧着茹师父舞枪和念安舞枪都是差不离的,实在看不出内里的门道儿来。”
林逸人小,胳膊腿都短,不过也跟着学的像模像样。这孩子说话慢,性子也是慢悠悠的,那捏着小拳头的模样却很有几分威风凛冽的架式。不过是他尽力表示出来的威风凛冽罢了,那副模样落在林珏眼中,倒是实打实的卖萌了。
林珏亦点头,转而道:“前次谢家洗三时,我听着黛玉提起,说是谢王爷成心致仕,请辞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天子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林珏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来,满儿有几日没过来了,但是王妃那边有甚么事,要不,你回家看看去?”
瞥见自家爹爹过来,林逸竟也没用心,直待念安说能够了,才到林珏面前来,恭恭敬敬地与二人施礼。行过礼,方笑眯眯地抱住爹爹的大腿,问爹爹要嘉奖。
林珏笑道:“被娘舅这么一说,我反倒不好推让了。话虽如此,娘舅可也不能躲懒哪,我尚另有很多不懂的处所,还要靠娘舅指导呢。”
三人叙了会儿话,林珏李易白看了念安舞了套简朴的枪法,林逸在林珏怀里撒了会儿娇,念安才带着林逸下去睡觉了。林逸现在情愿跟着念安,以往李满来家里,也是他们三个住在一个小院儿里的。林逸大了,倒是不需求天子犒赏的嬷嬷照看着,摆布不过量了一小我的口粮罢了,林珏便伶仃辟出一处院子,拨了几个丫头服侍着,让那位老嬷嬷养老。
“放心,我已令人归去看过了,王妃只是一时不慎惹了风寒,并无大事。前些日子满儿一向在我们这儿,王妃也是想满儿了,以是多留他住了几日,不必担忧。”
三今后林珏上衙,公然案牍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陈条,贾政态度一如既往,林珏笑道:“娘舅这是如何了,以往这些事不都是娘舅措置的么,如何都推给了我?”
林珏可贵红了脸,拍打掉手上的点心渣子。
林珏深知后宅女人靠着夫家安身丈夫立威,先时没考量到太多,自打王妃将李满送过来以后,他多多极少都要考量一下王妃的表情。倒不是他多漂亮,也不是他多良善,实在是他与王妃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短长抵触,王妃决计交好,他也不会非要闹得李易白家宅不宁。
这点李易白倒是附和,固然朝廷现在重文轻武,可也是在四境安稳,小国顾忌的前提下。现在朝中早有了腐朽之势,建国良将十不存一,后代又都不长进。太上皇在位时打压武将,天子即位亦是重在减弱军侯的权势,对四境的威慑早大不如前。念安如是从武,待新帝即位以后,必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