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拿好了主张,沈夫人便脱手执笔给娘家复书,提及了此事,两家人的意义都是尽早办了,一则那边的祖父母年辈已高,约莫就在这两年了,恐今后一个不测便要守孝,婚事就得拖个三年;二则明华也快十六了,都城与扬州又相距得远,不能再拖了。
沈夫人眼中含泪,搂紧了怀中的女儿,和顺地拍了拍她的背。
先前能美满处理孙定恒一事,明华已以为是万幸了,现在说的婚事,再差还能差过与孙家的婚事么?二舅母家的表哥她也是见过的,生得慎重端方,气度轩昂……想到此处,明华将头又低了些,心中尽是女儿家的缠绵之意,面上却不置一词。
“……你二舅母家的彬哥儿,暮年你也是见过的。不但样貌生得漂亮,操行也是挑不出错儿的,年青轻的就谋了个七品营卫的差事,今后大有前程。何况又是你表哥,与你有小时候的情分在,你二舅母又那般疼你,你如果嫁畴昔了,定受不了委曲。”
沈夫人逢嫁女之喜,气色颇好,宣平郡主也借着这个机遇,向沈夫人委宛表达了本身之意,沈夫人笑着应下了,只说本身转头便与林家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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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欣喜道:“是了,嫁人今后便不比在本身家里做女人的时候了,家里是我与你父亲作主,是你远亲的父母,自会纵着你。可你嫁人后,便是嫁到别人家做媳妇的,你婆婆固然是你二舅母,你也万不成娇纵,嘴巴要甜,做事要灵巧些,在夫君面前更要体贴和婉,才气讨婆家人的欢心……”
他们伉俪二人之间的说话夙来如此。宣平郡主性子强势,虽说是和他筹议,最后却必然要按着她的设法来。他畴前也跟她争辩过,伉俪二人也置过气,可最后的成果还是如此,现在他也不肯意多费这口舌了。
明华忍着眼泪听完,才点头道:“女儿受教了。”
沈夫人笑道:“傻孩子,我只一心盼着你好,在娘面前,又何必害臊?我只问你,这桩婚事,你内心可对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