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丫头们听了贾敏的话,个个都屏气敛息,恐怕一小不谨慎让女人不欢畅。
荣国府只留了二十来户下人,府里约共百人,内里庄头、掌柜和管事只剩三四十人,人少了很多,有些处所差事无人做,老太太就跟贾代善筹议着到庄子里挑一些好的上来到府里当差。最后贾代善和老太太算了总账,没想充公那些主子产业竟足足有三四十万的财物!
“采菊姐姐,这好好的,如何就说跪就跪呢,有甚么事好好说就行了”贾敏满脸惊奇,并不明白采菊是如何了,可当见到那碟玫瑰卷时也懂了。
“这个是如何了,个个都在屋里站着。我让你做的事都弄好没?”贾敏算着时候就从花圃时返来了,刚进门就见屋里的丫头们一个个的神情都不对,罢了出嫁的采菊也在:“本来是采菊姐姐来了,难怪这些丫头都不做事了。”
贾代善正在书房中大发脾气,他看着由亲信调查的东西,真真让他无话可说,本来在查之前他还感觉,就算荣国府中有那偷鸡摸狗之人,也是在少数,但是没想到这一查下来,真是吓一跳,五百多个下人中大半都是或多或少偷了东西,更别提做假帐的。竟然另有很多在外头作歹多端,残害性命的,厚利剥削的,更有甚者竟敢倚仗荣国府的权势包办诉讼,真真是胆小包天。
贾敏见采菊跪在那边一动不动,当即给采兰使了个眼色:“采兰,还不将采菊姐姐扶起来。”
“谢女人体恤。”
贾代善在之此之前跟老太太通了气,亦是将调查的成果也交给了其。老太太在得知后,非常活力将后院高低梳理一遍,也免了犯了错的两家陪房的差事,重新制定了家中的端方,又到了年纪的丫头全数打发还家,令其父母自择半子,现在她的两个孙子也长大成人了,免得那些丫头生了不该生的心机。贾府的大管家也在这一次落上马来,念在他劳苦功绩的跟从多年的份上,老太太只充公了他在荣国府中饱私囊几万两的财物,其他并没有充公算是在荣国府的辛苦了几年当作养老,又免了身价银子,将他们一家子放了出去。
贾赦翻看那几张纸后,非常幸兴当初跟mm一起劝父亲调查家奴。这些刁奴父亲在时就这么的放肆,那今后等他当家作主时,岂不是要将这荣国府搬空不成:“父亲,这些主子可要好好奖惩才行。特别是那犯了国法的,他们可都打着荣国府的牌子。现在我们权势还在没有人揭露,如果哪一天我们家失势了,这些都要算到咱家的。”
丫头们见贾敏出去都纷繁施礼,待其坐好,采菊走上来道:“女人,太太让奴婢在这清雅院当个管事嬷嬷,还奉侍女人。”
贾代善将手中的几张纸递给了贾赦:“你也看看吧,真如你们所料这些主子真是无恶不做啊。”
贾敏面露浅笑的看着采菊道:“只怕委曲你了,只是现在也不一样了,每天你也是要回家的,这差事事未几,也便利些。今后你只要上午来,下午便能够归去了。”
贾敏见采菊吃了茶,放动手中的茶杯,继而笑道:“此人生啊,若也能如此也还不错,就像采菊姐姐一样虽出世费事,但进了荣国府先在太太身边服侍,后又在我的身边,现在更是嫁入了赖家,今后的福怕是更多了。只是一点凡事要谨慎点,端方点才好。还好此次不过是一块点心,如果别的,莫是我了,怕是太太那你也不要过的。”
采竹是个承不住气的,见采菊问都不问就吃了那玫瑰卷,便忍不住的道:“采菊姐姐,那是老太太让人送来的,女人一口还没动呢,如何就先吃起来了?如果让老太太晓得了可不又是一桩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