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着摇点头:“无所谓,云家能帮一把,不过能让事情快点结束罢了……他不肯插手,那就算了吧!”
王涯一听,大喜:“二爷,你是有主张了?”也不等贾琏答复,拍着胸口就道,“那就听二爷的,您放心,我保管把一根针都记下来,到时候少了,找他们算账去!”回身风风火火地就出门了。
王涯想起本身那批货,心底跟火烧似的,急的不可。“二爷,那可都是刚从广州那边出去的好东西。有些还是我承诺了扬州的买首要给送去的,这出不了货,我们商队的名声可就毁了。”
“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张平自打背后有了梁大人做背景,日子就更加津润起来,本就是繁华的大酒楼掌柜,一贯养尊处优,现在在外,也被人叫一张扬老爷,非常被些人追捧。
张平多少不甘心:“这、这……大人,酒楼里的食材未几了。贾琏那边,前两天商队就来了,这些日子正在城里采购,我们……”他嘴里说的酒楼,天然不是贾琏的,而是他们私底下开的。仗着从贾琏那边偷龙转凤弄来的食材,酒楼里买卖很好,只是再不弥补食材,酒楼就要开不下去了。出去买,那么多好东西,倒是一大笔钱,张平那边甘心。
梁大人听着有理,只是还不放心:“罢了,且在看几天吧。”
贾琏便低头笑了起来:“大人的一番苦心,我明白了。”他笑看着梁大人,悠然道,“我虽鄙人,也是王谢后辈,如何会把那商贾事当作了正业?不过是帮着朋友天南海北网罗些东西,摆摆屋子,贡献些吃食给长辈罢了……都说纸上得来终觉浅,要知此事须躬行。我这把年纪,可不是得四周逛逛,多做些事?这要让我闲下来,真每天关屋子里读书,我这不风俗啊。”
贾琏听出来了,这就是说,酒楼不但不能关,并且,还要他再拿出笔钱来交个张平,让他“花在”酒楼上。贾琏似笑非笑地盯着张平,真想看看,此人脑筋里,是不是都进水了。好歹,也是几十大哥掌柜了,做事,却这么放肆!
张平胶葛着又说了一大通,直缠着贾琏最后说会好好考虑考虑,这才心对劲足地走了,天然,他也就没瞥见,当他回身的时候,贾琏几人阴沉的面孔。
梁大人又笑道:“之前你来也未曾见你,听闻你已中了秀才?那我可得好好考考你。”
第三天,贾琏派了程怀旭亲身去送,梁家这才收下。
贾琏等了一天,不见云家有任何行动,就晓得了。
王涯对贾琏的信赖,那是无前提的。他父亲暮年十贾代善手底下的兵,不过幸亏并没入军籍,受伤退伍后就在贾家的庄子旁买了地糊口。王涯自小习武,大了不爱种地,去了镖局讨糊口。当时贾琏筹办商队缺人手,王父拉着儿子上门来,开端王涯对年纪小小的贾琏也是不信赖,可等他拿着贾琏写的各地风俗,一起有惊无险平安然安的购置了各色货色,又亲眼看着贾琏把那些平价买来的东西,一倒手就赚了百倍千倍的利润,那些不平气,顿时就给扔到了九霄云外。从而后,对贾琏的决定,再没有任何异义。
第二天,贾琏还是送了帖子去,梁家没接。
贾琏这般仁厚,落在张平眼里,倒是实足不会做买卖。如此败家子!张平心底歹意的想着,更不把贾琏放在了眼里,大大咧咧说道:“话如何能这么说呢?都好几年的店子了,那些老客人都熟谙了,对这里早有了豪情,现在关门,多对不住人家?再说,店里跟好些个肉铺菜农都说好了供货的,还养着那么多伴计,这关了门,人家如何办?如何度日?”他痛心疾首地说道,“二爷,这是要断人活路啊,可不能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