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发笑,便是中间的太子也忍俊不由,将庄澜琋一把抱起,道:“以是琋儿就来堵伯父伯母了?”
林霁早已带着周童回京,虽是意犹未尽,却也只能盼着下回有机遇再出门了。
庄澜琋瞥见庄瑞,便要从太子身高低来,和庄瑞手牵动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身边,早前的委曲愤激已不见踪迹。
庄煜听了,反而变本加厉拿下巴去蹭黛玉的脸和脖子。
太子点头笑道:“怪道官方有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们如许儿,普通人家还真养不起了。”
出门在外没那般多的端方,更何况庄爝三个半大不小,太子又在,也没太多避讳,见他们这副模样,只要好笑的。
黛玉被庄煜脸上的胡渣扎得微痒,忍不住咯咯地笑,推着他的脸直道:“难怪琋儿要说你是糙老爷们,胡子扎得人好痒。”
庄澜琋和庄瑞蹦蹦跳跳走出一段,转头发明太子和太子妃掉队了,忙喊道:“伯父伯母快一些,琋儿的肚子都饿扁啦。”不幸巴巴地捧着小肚子捣蛋。
惊奇地出门一看,小女娃娃公然蹲在门口,不知从那里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细心看去,嘴巴还翘得老高。
这一日,黛玉玩得很累,可脸上的笑容却止都止不住。
饭还没用完,庄爝、庄灼和林雩三个竟然从内里返来了,一副饿惨了的模样,见没有外人在场,便行了礼,然后看着桌子上的饭食目露垂涎。
她现在过得很幸运,并且她还要持续尽力地一向幸运下去。
太子和太子妃发笑,快走两步赶了上去,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去用早膳——小孩子可不能饿。
前几日因着做了一场烦复哀戚的梦而引发的一点儿郁结便完整烟消云散。
三人这才胡吃海喝起来,恰是长身材的半大小子,一夙起家就赶路,可不饿得狠了,吃得那叫一个多,直看得庄澜琋和庄瑞傻愣愣的。
黛玉听了,笑倒在庄煜怀里,这些东西,庄澜琋想要,天然不会得不到。只是家中上到庄晔和裘卿妤,下到庄爝、庄灼两兄弟,都喜好与庄澜琋玩儿一把“有来有往”的“还价还价”,庄澜琋想要获得甚么,就必必要支出甚么,不想养成她不劳而获的风俗,哪怕她给出的是一个针脚精致的荷包换一个代价不菲的琉璃走马灯,却并不会由得她撒一撒娇、或是掉几滴眼泪,就奉上她想要的东西。
他们这几日玩耍到了河南境内,庄爝庄灼和林雩三个听闻嵩山上有座寺庙,庙里和尚个个技艺高强,顿时起了兴趣,四五日前便和太子和庄煜说好了,带人去了那边。
黛玉好笑不已,一时挣不开,只能被庄煜揽着倚靠在他怀里,问道:“她讹了你些甚么?这段日子可没少买玩意儿给她,都半路运归去好几箱子了。”
庄澜琋和庄瑞两个小人小肚皮,早已吃饱了,这会儿便猎奇地问起三人出门的见地。
庄煜摆摆手,道:“那些哪算?她要的可多了,甚么小马驹、小老虎、小猎鹰、小天鹅……还要我亲手给她扎花灯、鹞子,做划子,还要你给她做一身骑装,我带她去骑马……估计她怀里那本专门用来给我记账的小本子,已经有厚厚一沓了吧。”
四周玩耍的时候过得很快,一晃儿便是三四个月畴昔了。
太子当下就让庄澜琋坐在胳膊上,乃至还颠了几下,乐呵呵隧道:“别理你那没不靠谱的父亲了,琋儿干脆来给伯伯做女儿吧。”
庄灼咽下口中的包子,道:“我有见那庙里和尚练武,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瞧着挺威风的。不过没甚么事由,也没见他们脱手,不知深浅。我们总不能叫侍卫去摸索他们的技艺吧?在那儿住了两天,把能逛的处所逛了个遍,没甚么好玩儿的了,就解缆返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