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郁偆如许的小宫女,对于宫中产生的事情,是有些痴钝的。一是没有动静渠道,二是事不关己,不会特地去探听。
等着雨稍稍停歇,孙内侍一班人便拉着空车走了。临走的时候,孙内侍还跟郁偆说,下次来的时候,要给她带糖。
一旁年纪稍长的宫女笑着道:“真是傻孩子,这一年十仲春,月月有花,这类取不了了,我们就去取另一种。”
今高低了旨意,靖江郡王就在东宫结婚,婚后也不在宫外开府别居。因着这道旨意,就算婚期另有一年,宫中也不得不提早购置起来。
这一回不但太子、太子妃,就连太子的亲生母亲皇后,也都遭到了今上的斥责。
郁偆脸上少了很多笑容,想着那些个消逝得没有一丝水花的人,对这个大要上都丽堂皇的宫廷,产生了深深的惊骇。
司籍司本就卖力经籍图书、笔札几案之事,而这些东西,最是沾不得水。
如此浩大的为靖江郡王选妃,天然不止选一名。也只要皇家,有如许的才气,让这些天之骄女心甘甘心的做侧室。
宫女们低头敛目,退到一旁让出道来。这些秀女在几位嬷嬷的指导下,渐渐赏识这园中的初夏风景。
在这办公的,可不止崔司籍一人,其他女官闻声郁偆这般描述,忙放动手中的笔,捂着嘴笑了起来。
郁偆站在烟波池边,接过池中船娘递过来的细颈长瓶。
“这孩子的嘴可真会说话,真该让她去朱紫面前说上几句阿谀话。”一名女官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