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你跟我说这些做甚么?我没有被吓到啊。我晓得是如何回事,我不还帮你叫人呢嘛。”
十一月二十九,郁偆一大夙起来,自个儿梳洗洁净以后,又替崔司籍打扮。
郁偆刚拿起篦子,便见镜子里头的崔司籍皱着眉头:“如何穿了这一身,前个儿不是给你做了一身大红织锦的衣裳,去换了那身来。”
郁偆到底是过来人,虽说多年不见这位“老朋友”,但见了那团印记,在脑筋里一过,就晓得何香香是如何回事了。
何香香也还能如何着,最多在郁偆这里,讨两句口头上的便宜,到了内里,那是打死她也不敢说,真要闹开,苦的还是她们两个。
“我这就去换。”
两人凑在一起讲着一些私密的事,等过了年,郁偆就又长了一岁,可她还是个孩儿模样。倒是何香香,这些日子抽条长,更加像是个大人。现在的何香香,比郁偆足足高了一个头还不足。
郁偆天然也被分拨到了事情,她和何香香坐在一处做衣服,耳朵里听着何香香网罗来的动静。
郁偆换好衣裳,崔司籍也将头发梳好了大半,等着郁偆给她插戴。
何香香兴冲冲地来,也不急着走,就在郁偆这里帮着郁偆做鞋子。
何香香见郁偆不动,还一向往她身后看,便自个儿也扭头看畴昔。
崔司籍来月事的时候,也是背着她,悄悄换洗的。
何香香规复后,两人又在一处干活,很快就迎来了万寿节,尚功局的那副双面万字福寿图屏,天然也是大大的出了风头。
但就算再难过,也比灾区的百姓,好了不止百倍。
郁偆和何香香的日子还算好过,真苦的是那些一屋子住了好些人的小宫人,睡得屋子本就不好,现在又减了原有的炭火,一到早晨入眠的时候,这屋里的温度便比往年要低些,令她们非常难过。
“我这话还没说完,你插甚么嘴?我跟你讲端庄的,等你来的时候,就晓得短长了。”
“那天你必然吓到了吧?你也别放在心上,只如果女人都会有的。也是我太不把稳,这大夏季的灌冷水,我跟你讲,女人的身材最是……”
“甚么不能够啊,是石文籍跟我讲的。那天钟尚仪过生辰,将你和我做的插屏摆了出来。说实话就我们做的那插屏,连我本身都有些看不上眼,可到底有些别致。这不……被那来给钟尚仪祝寿的尚功给看在了眼里,传闻还将那插屏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何香香语速极快,一口气就发言讲完。
离着腊月另有两三日,户部总算是将赈灾的款项点清,筹办连着其他一些东西,筹办一道送去灾区。
郁偆手中的茶水,温温吞吞恰好下肚,何香香接过茶盏,细细抿了一口。
郁偆一惊,不肯定道:“不能够吧?”
何香香带着一身寒气出去,被那熏着百合香的炭炉一熏,不过半晌工夫,通体便热了起来。
现在听到何香香说的,关于户部没钱的事,郁偆倒是能和《红楼梦》里的一些内容对上,这怕是和太祖天子巡游的事情有关。
内宫晓得的动静了了,但郁偆这些宫女,却因为这奏报却减了份例。皇后还下旨,让内宫女眷勤练针黹,给哀鸿制作御寒的衣服鞋袜。
“这功绩你能向谁讨去?我当初就不该出这主张,规端方矩地做点针线活送去,也就没有现在的事了。”
不及郁偆细想,在一旁的管事嬷嬷便催促着郁偆,让她持续干手上的针线活。
“哪儿啊,他这是和我哭穷呢。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户部真的就穷成如许?”何香香不解得道。
“我……我肚子疼,可又不像是吃坏了东西闹得。哎呦,可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