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偆来长春宫的时候,不过只要几件衣服和一些随身的配饰。可比及她分开,却有了整箱的东西,本身底子没法搬动。
郁偆跟崔司籍说后,崔司籍倒是加强了,对司内宫人的管束。
临到要走,郁偆还要去处淑妃拜别,因为淑妃正忙着九王的婚事,便没有见郁偆,郁偆只在殿外拜了拜。
夏昭容端了个托盘过来,上头放着四匹料子,和一匣子东西。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万寿节当天下起了雨。
第二日,宫中果然又不承平起来。在昨日的宴会上,太子喝多了酒以后,竟然碰倒了烛火,将大明宫的帐幔烧了起来。
崔司籍也已先到了这些,殷勤的带了两个力量大的老妈妈来。
因要带走的东西比较多,郁偆特地拿了钱出来,让两个内侍帮她抬。
这还是那插屏闹得。
何香香给郁偆带了饭,道:“好些了没,我给你拿了些粥食。”
郁偆有些头疼,问道:“你前次去长春宫看我的时候,如何不跟我说讲,崔司籍没事吧?”
比及真要走的时候,宁昭容和夏昭容又给了郁偆好些东西,这下子一个箱子,底子不敷用。
郁偆叉着腰,全无半点儿仪态:“你能不能别笑了,你都笑了,一个上午了。”
孙怀拍了拍身上的新衣裳,道:“我哪儿有高升啊,还不是本来一样,是个不入流的内侍。你可不能往外说,我这也是赶了巧儿,这才调到了大明宫。”
“孙叔我还没有祝你高升呢?你方才讲的荣宁二府是如何一回事?”
都说墙倒世人推,朝臣要求废太子的奏折,跟雪片似得飞来,可这一回,今上再偶然措置任何一个朝臣。
当下,今上手中的酒杯,就朝着太子掷了畴昔,并大声斥责太子不孝。
尚功局那边的人,倒不是起了爱才的心机,她们只不过是感觉,郁偆如许的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合适。至于调过来以后,郁偆此人会如何样,还不是全看她们的表情。
郁偆这里另有些安静可言,但这宫内宫外其他处所,早就乱了起来。
今上对太子本就存着定见,现在被那火一烧,完整地被激了出来。
是以,尚食局便从其他各局借调了人手,郁偆也在此中。
“这料子是娘娘赏你的,至于这些……”夏昭容将那匣子翻开:“可些可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是九王爷赏你的。”
“哈哈哈哈哈……哎呦,我的肚子啊!哈哈哈哈……”
郁偆一手打伞,一手提着食盒,尽量将伞往前打,包管食盒不被雨水打到。她的背后早已湿透。
来回走了那么几趟,郁偆身上完整湿了个透。
淑妃赏她东西,郁偆还能了解,可如何九王爷也会赏她?
本来……是如许啊。
郁偆因昨晚那场雨,小病了一场,眼泪鼻涕流个不断,底子没法出去。
“不过,还好你走了这一遭。你走了没多久,尚功局那边的尚功,就点名要将你调到尚功局里去。”何香香正色道。
能调到大明宫,还说不是高升,那但是今上居住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