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奶妈不但要有一手哄孩子的好本领,力量天然也要大,可宫里的孩子何其精贵,如何敢箍着不还不让她动,才一会儿工夫,奶妈的手上就已经多了两条红痕。
“不是说那周宫人就要生了,如何竟然跑到小花圃去了?”郁偆瞪向一旁,从周英住处返来的嬷嬷。
原觉得,一个胎中孩儿落了地,郁偆总能轻松一些,可没想到的,竟是比畴前更添了慌乱。
该来的老是要来,郁偆生完青鸟约莫半年以后,这位老朋友便又再次光临了郁偆这里,并且在那以后,时不时的要来一次。
这实在是为周英好,可周英连一点药汁都不肯沾,如何会点头喝。
一旁跪着随时重视郁偆的宫女,见郁偆醒了,欣喜隧道:“娘娘可算是醒了?奴婢这就让人去传太医。”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给我滚出去跪着!”郁偆吼道。
“去看看去。”郁偆向一旁侍立着的嬷嬷道。
奶妈抱着青鸟,掉队一步,走在郁偆身侧,郁偆看着举得不便利,让人上前来一些。
青鸟额头连皮都没有破,只是有些红肿,但明显被吓的不轻,到现在还小声抽泣,一张小脸通红,身上出了好多的汗。
“青鸟已经睡了,等太医来了看过才晓得,有没有事。”郁偆忍不住闭了眼,深呼吸一口。
吴贵妃挡住黄庄妃的手,表示她别说话,而后看向郁偆:“想来你也是累了,我们就不打搅你歇息,先告别。”
“青鸟如何还不返来,快去看看。”也不知那些奶妈宫人,推了青鸟去那边,郁偆竟然完整看不见踪迹。
两边的人,有了言语上的争论,但一向未曾有肢体上的抵触。
因为还没无形陈规律,郁偆也就没当回事,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你……”黄庄妃见郁偆一副要送客的态度,忍不住要问。
说来也是刚巧。
吴贵妃喝着茶,见两人都过来了,才道:“可算是来了,青鸟现在如何?太医可来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