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间的对话似禅机,兴儿听不懂,那女孩更听不懂,站在那边有些严峻。
贾宝玉羞怯的嘿笑,也不怕人,反而道:“我一见了女孩便觉靠近,女孩干清干净是水做的,我想着我生来是浊臭的男人,这已是不能改的了,多和女孩子靠近也能沾些洁净气,岂不好吗?”
贾宝玉踯躅起来,拉着小女孩的手又想放下又舍不得。
果然是眉梢眼角藏清秀,声音笑容露和顺。
至于阿谁女孩,眼媚唇薄心自轻浮,一脸薄命相。幸亏她此时还小,流年气运恰是上升之时,改之不晚。
贾宝玉的脸也红了。
本来是她。
走在夹道上的贾琏展开竹骨扇接了一朵把玩,笑念叨:“吐尖绒缕湿胭脂。淡红滋。艳金丝。画出东风,人面小桃枝。”
贾琏拿扇骨敲了兴儿脑袋一下推开他道:“一边去,也不嫌热得慌。”
鸟雀停在枝头梳毛,轻风后飘来几缕合欢花丝。
“琏二哥这是从那里来,是来给老太太存候的吗?”贾宝玉站起来很有礼的和贾琏说话。
读红楼时他便晓得贾宝玉是个听不得劝的,以是不能用高低尊卑男女大防等端方去劝他,既然如此他就教他甚么是真正的尊敬女孩子。
兴儿忙笑道:“哪儿呢,在大厨房不过是二等的厨娘,老太太不爱吃我妈做的糕,都是做给女人们吃的。”
寻名誉去就见合欢树下两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偎依在一起,男孩扎了一头小辫子汇总在头顶用红绳扎了起来坠着五颗龙眼大的珍珠,穿一身红,上面是百蝶穿花的绣纹,面庞圆润玉白,五官精美,傲视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