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喷笑,张眼看赖嬷嬷,就见这老婆子已满脸青白,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依礼渐渐退了出去,但见她的神采是恨不得立时逃了的。
“是。”
贾赦乜斜眼看向邢夫人,“哪怕是死了也不与贾府相干,闭上你的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明白就好。”贾赦暴露一丝笑模样,随后又袖起手踩着雪闷头往前走,“老太太占着一个‘孝’字便是立于不败之地,懂吗?”
“天气也不早了,你归去吧。”贾母俄然对跪在地上的赖嬷嬷道。
贾琏笑道:“那里那里,我在顺着二婶子的意义说端方呢。”
“你年纪也不小了,今后也多在家享用享用儿孙福,我这里你放心,有她们奉侍就够了,我最爱这些丫头们,年青新鲜又个顶个的标致,我每天看着她们听着她们谈笑也觉欢愉。”
王夫人不着陈迹的瞪了贾政一眼,捻动羊脂玉佛珠垂着眼道:“如果为主子那的确是小事,好不好或打或卖或撵都使得,我想着倒是为了端方,这件事上琏儿坏了端方了,迎春是我跟前养着的,奉侍她的人不好该奉告我去,本来小事一件却被琏儿又是抄家又是打人的弄的发兵动众起来,传出去狠不像模样。”
贾母摆手,“如此就都散了吧。”
“二太太你另有甚么要说的?”贾母皱眉问。
在屏风后穿上大氅大氅,王夫人率先走了出去,甩动起来的袖子都带出她的怒意。
这时邢夫人开口了,“琏儿你出息了,架子也大了,好不好的就喜好撵人出去不给人留活路,你可知被你撵出去的绿柳如何样了?”
“都去吧。”贾母摆手。
贾母没答话,端起茶喝起来。
“是啊,就是说你。”贾琏直视赖嬷嬷,面庞带笑,和蔼洋洋,“犯事的王奶母有个儿子王住儿,传闻认了赖大做干爷爷,有这事没有?”
贾琏打断她,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如许的人家没有卖人的事理,我放他们的良还不好吗,搁在有端方的人家敢偷摸小主子的东西早被发卖了,我不过是积阴德才没有往深里究查。赖嬷嬷,我得跟你说句实话,坏了心的主子不撵出去还留着供祖宗吗?二太太和我说端方,那我也和你们说端方,赖嬷嬷,在这堂上主子没发话有你说话的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