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平儿端着热水走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儿王熙凤手里托着一沓蚕丝布领着丰儿过来了,丰儿怀里抱着一瓮酒。
贾琏微微哈腰桃花眸子和丑丫麻痹的双眼对视。
“对了,你叫甚么?”贾琏问丑丫。
撂下话就表示身后的粗使婆子架起丑丫头跟着她走。
她这乳母是余信家的,在王夫人跟前听差使唤很有些面子,倒是个捧高踩低的老货,之前捧着安儿不过是看在王熙凤跟在王夫人前面管家的面子上,现在安儿做下那等不顾廉耻的事情被撵出来,余信家的本不想让安儿住在本身家里,却被安儿一番野望志气给利诱住了。
“好。”
却说王熙凤的陪嫁丫头安儿被撵出去以后就到了她在荣国府认下的乳母家里暂住。
贾琏拿着粉刺针站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笑道:“为着你这张烂脸,是不是很多人视你如瘟疫?是不是有很多人欺负你,看不起你,丢弃你?他们觉得你的脸烂了,你的人也是烂了的,以是谁都能踩你一脚。你,想不想窜改本身的运气?”
丑丫抿抿嘴,眼睛追着贾琏。
平儿在一旁道:“这小蹄子究竟哪来的造化让二爷为她如此操心,倒比二奶奶还金贵了不成。”
贾琏昂首就见平儿牵着一个穿一件茶青褙子,梳着双丫髻垂着头的肥胖女孩过来。
他的眼睛里有星光,仿佛埋没着一种魔力,这魔力的名字叫做窜改运气。
丑丫头听了不昂首反而把脸往腿旮旯里藏,脏脏小小的身子伸直成煮熟的虾米普通。
她本就生了一脸的脓疮烂痘,皮子又黑黄,如此又见了血皮, 就更丑了。
此时贾琏正坐在粉油大照壁小院子的凉亭里,石桌上放满了各种药材和香料,他正一手执药杵一手往舂桶里增加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