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的道:“我都问了,她说是姓徐,家里乳名莲溪。外祖家姓的是甄,原是前些年烧了的甄老爷家……”
“你咒我?”
她便道:“算你走了运了,我家隔壁就住着一个婆子,是官家的媒婆,正端庄经的,从不做那样的事。待雨小些,你便随了我走罢。”
那小丫头七|八岁模样,坐到一堆稻草上,却很有模有样。只听她淡声道:“我早没了爹妈了,婶子恐怕找不到了。将才我没见着婶子,竟绊了婶子了,这是我的不是。只是我身无分文,竟没法描补。”
老李家的摆摆手,涓滴不放在心上:“她又不是我养的,摆布与我没有相干。这丫头皮实着呢,且受得住。”
莲溪便与石婆见了一礼,道:“多谢妈妈。”
“姐姐,就是如此了,我不敢有一句瞒你的。”老李家的都与石婆说了,又道:“实不是我逼她,原是她提出的话。”
石婆瞧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口中淡声道:“老李家的,你这是那里找过来的女人,这么大的雨,你倒忍心叫她淋着过来。”
便是石婆如许买人卖人惯了的,也不由叹一句,老李家的这心肠太硬了些。即使不是本身养的,是要卖了人家来换银子的,也是一条性命。何必这个作践人家呢?
石婆见状,不由嘲笑道:“老李家的,好歹听我一句,何必做这类负心的事。一时贪财,丢了性命的都有。如许的女人岂是你能捏在手里卖人的,快快奉告我,再别今儿当捡了宝贝,明儿拿着川资回故乡,这真是得不偿失了。”
莲溪便回道:“妈妈,我叫莲溪,莲子的莲,溪流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