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生了二子一女,所疼者唯有贾敏,对此倒是深有体味。两个儿子靠不住,唯有贾敏最肖其祖,何如女儿身。现在见贾敏之子林玦是个扶得起来的,天然为她欢畅。
王熙凤也在旁抿嘴笑:“哎呀老祖宗这话,如何听了有些酸酸的,你们谁吃陈醋了?”
贾敏扶着贾母靠到软榻上,自坐到一旁软椅上。贾母确有些乏了,却不肯放开小女儿的手。闭着眼睛躺在软榻上小憩,口中却说:“听闻你去岁大病了一场。”
“女儿不孝,还教娘担忧。”
别说面前这三春,只怕进了宫去的大女人元春,也不能及贾敏一半。
“今岁才叫他去考,忝列禀生。今岁原想叫他去考乡试,没推测竟然奉旨回京。只好过些光阴,再叫人陪他回姑苏一趟。”
话虽如此,心中却也感慨。就连贾母都说出如许的话,昔日又听王夫人提及贾敏在家时的景象,能够推断,贾敏昔日在贾府职位之高,受宠之甚。
“你瞧瞧琏儿媳妇这张嘴。”贾敏虽和王夫人分歧,面上却不会表示出来。王熙凤虽为王夫人侄女,现在看来倒是理着家的,还很会做人。伸手不打笑容人,贾敏也不好下她的脸子。
言已至此,世人纷繁起家见礼退了出去。
贾母笑着命鸳鸯打王熙凤的嘴,又闹了一时,方才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