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八公的后辈,出息者寥寥,听了忠顺王这话,世人纷繁拥戴。
“是我粗心了!”吕先生自责道:“或许贾代善将贾敬塞进前去山东的巡按团,便早打算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因为贾代善没有冒然派人跟踪段达误导了我们,我们只当他不知背后各种,反而放松了警戒;却不想人家乃是用心引而不发,本来是我们敌明我暗,只因贾代善这一误导,倒情势翻转,成了敌暗我了然。
吕先生看着肝火满面的忠顺王,劝道:“王爷,山东总督传来动静说,盟书并未丧失,王爷切不成过分担忧,急坏了身子。”忠顺王原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现在脸上怒容都盖不住,可见当真气得很了。
贾母被贾代善一句话噎了归去, 一团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让人发闷, 面上却只能笑着应是。因此, 贾敏婚事的嫁奁物品一概是窦氏卖力详细筹办, 当然,该当贾母出面儿的礼节一点很多她的,国公夫人该有的面子气度也都有。
崔氏乃是前任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书香家世出身,最是守礼,若非迫在眉睫,断不会直接拜访叔父,而是先去拜访贾母。
贾代善甚么事都不会坦白贾琏,贾琏也晓得贾敬一行到了山东以后,碰到些不测,临时不知所踪。但是崔氏一向能收到贾敬的家书,这些信许是半年前,贾敬解缆前夕,和贾代善商谈至深夜以后就提早写好的。至于贾敬当时为甚么没在内里嵌字,贾琏就不得而知了。
忠顺霸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贾代善公然将虚真假实应用得入迷入化了。这个节骨眼上大办婚事,谁知他是成竹在胸,还是在唱空城计?摆布贾敏那那丫头婚事就在这几日,本王去会会荣国公。”
崔氏固然心中焦心,但她是个知书识礼的人,晓得贾代善顶多也只能做到如此了,起家向贾代善伸谢以后,才扶着婆子的手走了。
贾代善天然能听出贾母的言下之意, 国公府但是嫁过三个庶女的,这三个庶女的婚事都是贾母经手, 贾母也确切有经历。不过这几年下来,窦氏掌家也是个稳妥人, 开源节流,连家中财产的进项都比之之前长了很多。因此贾代善道:“还是是垂教员详细理事, 有甚么不懂的就来问你,你指导她一二。后代大了,便到了孝敬的时候, 没事理甚么都还让老太太操心,你也到了享清福的时候了,有人做事何必亲身劳心劳力。”
林如海是独子,林府下聘天然是舍得,比京中普通公侯人家更重了三分,贾敏是荣国府独一嫡女,又得贾代善宠嬖,其出嫁的规格天然更高。贾代善是谁,是景和帝的亲信,是当年和景和帝一起熬过来的发小,荣国公嫁女,能少了半分风景吗?
当然,那是因为本朝立国不久,当年封公封侯的人家得的宅邸本就相隔不远,从贾家到林家,统共也没有十里的路程。饶是如此,林如海和贾敏大婚,也是都城一桩嘉话。不但两边家世极高,还因林如海和贾敏郎才女貌,一双璧人。
热烈半日,林如海也算过五关斩六将,送了催妆礼,对了迎亲诗,才接了贾敏出门。
贾代善听到忠顺王提起贾敬,神采微微一暗,又勉强笑道:“敬儿是个出息的,可惜那是化大哥的儿子。我的两个儿子却拿不脱手了。王爷要子侄陪酒有何难?我这就将赦儿和政儿传来陪王爷喝个痛快,就怕王爷嫌他们粗鄙不堪,扰了酒兴。”
“戚川怎可如此粗心,如此粗心!明知皇上此次派人巡查处所是下了狠心严查的,本王明显早就派人告诉了他重视巡按团,他府上还能失窃?”忠顺王忍不住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