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荣国府,竟然……竟然把我的宝钗踩到如此境地!我这会儿就去跟那贾王氏要个说法去,不想留着我们,我们大不了去王家就是了,再不济还能留在薛家的宅邸。”
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的位置,实在是太太首要了,对太子对他都有很大的掣肘,皇阿玛给他的权力极大,能中转上听,江南被他管束得实足水深,现在又派他去,定是有了掌控要让他获咎一片人了。
“母亲,不过是一时东风赛过西风罢了,我们出招被人反制,也怨不得旁人。”
林家的大女人若真的得知甚么,这一次算计的,可就是两位举足轻重的任务,林如海会有何设法呢?他对皇子但是向来冷酷,对站队也是死力架空,果断的保皇党啊!
可惜,被本身女儿坑了。
薛宝钗如何想,贾府很多人都猎奇不已。
可这个偶合一定过分蹊跷,他方才筹办登船,便瞥见贾琏的到来,而他四爷决然不会回绝林家大女人的嘱托,林如海他必然是要交友的,这封信便是很好的借口。
梨香院不算太大,平常宝钗就在内屋坐着,或绣花或写字都可,薛阿姨便坐在外屋,偶尔跟王夫人说说话,莺儿出去时阿谁模样,薛阿姨那里放心,随后也跟着进了内屋。
思及此处,四爷眉头微蹙,该考虑一下如何拉拢林如海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面白不必的成年男人,这男人眨眼一看有些文弱,细心一瞅倒是毫无阳刚气味,见地广的能认出他是个寺人,见地浅的只怕以为他身材衰弱。
一进屋,便闻声主子二字,待细细问明白,竟是气得面色青白。
“爷,真难想到一个文弱的女人也能写出这手好字,若非荣国府上没有一个出众的爷们,主子也是决然不信的。”
宝钗摇点头,“娘舅总归是娘舅,情分上那里比得上父亲,若娘舅是我生父,我天然也不怕她,可毕竟不是。”
“这手字倒是大气。”青年男人可贵嘉奖一句,“比福晋的字还好些。”
宝钗说道此处,也是微微一叹,“并且宝玉对她实在上心,在阿姨和林女人之间,竟然挑选了林女人,我们想要事成,怕是不简朴,不过阿姨恨透了林女人,我们翻身的机遇另有的是,不焦急。”
“再则,林老爷的权势不小,对贾二老爷和宝玉的宦途都有很深的影响,他一句话就能让荣国府的爷们更加不受文臣待见,比娘舅对荣国府的威胁更大些。”
倘若林如海有所异动,那睿智的女人还能看不出谁是她林家的人?
***
宝钗放下绣花针,平平得道,“母亲何必起火,我们哪有起火的资格呢,且坐这儿消消气,莺儿你去倒杯茶来。”
薛阿姨倒是不甘心,“我们如何能长旁人置气,你娘舅莫非就不硬气?”
宝钗摇点头笑着道,“那里有苦了我?不过是功德多磨罢了,宝玉待我不错,只要林女人不在,便属我最被他上心,我才刚来便能如此,今后光阴长了,会产生甚么都不好说。”
船舱内,一个面若冰霜的青年男人拿着封信,在灯下细细品读着。
宝钗亲身端着茶捧给薛阿姨,薛阿姨拗不过她,只得坐在榻上生闷气。
荣国府里那些拿了人好处还酸人家的下人从那会儿起便再收不到一个铜钱,光阴一长,真真悔怨起来。
“嗯,这会儿旁人都在看我们笑话,我们只当不晓得便好,那些筹办好的铜钱也不消撒了,归正也无甚用处,等那些人想要了会说好话了,我们再撒也不迟。”
想到这儿,四爷竟是勾了勾唇角,对林黛玉这位女人有了些猎奇,传闻那女人冰雪聪明绝顶精美,年纪也不小,该有十一二岁了吧,等他办完差事返来,该能插手选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