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这个祸首祸首不但没惹起任何人不满,反倒收货颇丰,名利银钱职位全都有了,此次出门连手帕交都有了,仰仗她的身份,便会有人聘请她入府。
“是这个理儿不错,到底看着心烦,整天见的窜东窜西,到现在还摆不正自个。”二太太低眸不屑道,语气中对王熙凤颇看不起。
薛阿姨面皮也忍不住抽搐,内心极其憋屈,到这会儿了,王夫人还在筹算盘呢。
听到这话,贾环和贾探春纷繁面色一变, 贾探春回身就要走, 连带着侍书也从速跟上, 贾环一步步靠近, 却没真追上去。
王熙凤是个狠的,也是个聪明的,一失势就肃除王夫人好些背工,即便王夫人规复过来,还想像之前那样掌控府里表里,倒是不能了。
薛阿姨不知宝钗的心机,只觉得宝钗想早日定下,这口既然开了,哪容王夫人就这般打发,“姐姐,你也晓得我们宝钗年纪不算小,在荣国府这么一向知名无分得住着,像甚么话,你若不提我去处老太太提一提便是。”
宝钗聪明,在薛阿姨出门前,便已经跟她点明,现在是最好机会,一旦错过,等元春上位后,贾家翻脸不认人,她们连银子都要不返来。
“姨娘你看看她方才那样,说得那叫人话吗?她要有本领,让二太太记在名下去啊!”
一提及王二太太,王夫人的面色就变得有些生硬,前段光阴王二太太如此捧着王熙凤,才让府里的水被混淆,不然今儿如何能够连这点动静都密查不到?
周瑞家的轻声把贾琏方才的行动诉说一遍,二太太眉头便蹙起,“你让周瑞去探听探听,看她们两伉俪又想搞甚么花样。”
“哪能啊,全给了你今后读书如何办?你本日在族学念得如何样?”
赵姨娘揉着脚底子站不起来, 偏头看向贾环又是一顿好骂,“你个小兔崽子还不过来扶我,光看着做甚么, 人家底子不认你这个弟弟,你何必给她脸面,该如何骂就如何骂!你是个爷们, 欺负个女人如何了!”
“是的,听上面人说就是本日一早的事,老太太您前脚走,后脚人就来了,等她走后二太太便去了梨香院,一待便是半个时候,这才有落下东西要宝二爷去取的事。”
周瑞家的分开后,薛阿姨见再无管事的婆子上门,忍不住道,“姐姐,宫里小选的事灰尘落定了吧?宝钗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有个章程了?”
别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好歹他也是个爷们,特别对护着他长大的赵姨娘豪情很深,若非赵姨娘整日叨叨探春,他才不在乎阿谁瞧不上他的姐姐。
再说了,她一届商女,又有甚么面子可言,这些年真当自个是个官家女人了?连妾都不肯做了。
摆布还是得依托王家,她薛宝钗嫁不嫁都一样,既如此还不如去求求她娘舅,以她的面貌品性,一定不能有番出息,只要她能舍得下脸面,丢弃本来想要的面子。
并且,贾老太太一定没有帮手插一手,那老婆子如何能够不落井下石。
剩下的话老太太未说,但鸳鸯晓得,“老太太,连元春大姐儿如许的人物都没法在宫中安身,可见宫中美人浩繁又不好招惹,奴婢打量着府里的女人们,除了林女人和宝女人外,只怕没人能够给大姐儿分忧。”
这母子两个渐渐归去,迎了一起的张望,稍一探听得知是探春三女人做下的事,各个都骇怪不已。
薛阿姨眉头一挑,“姐姐这话可莫要传出去,在贾家她身份的确微不敷道,但在王家可分歧,别忘了她另有个胞兄王仁,更何况凤丫头是二嫂子一手教养长大的,说她性子不好品性不端,让二嫂子尴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