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饭后,慧香便到二门那探听杨统军在不在,小厮忙去叫。
“你倒是想的全面。”林忆昔笑笑,说:“可偶然候想太多也太累,依我说该如何样如何样,莫非我们王爷是个这么小肚鸡肠对下人刻薄不能容人的?”
梦中的场景她不敢回想。
这天夜里一点月光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漫天的暗中总能让人轻而易举想起不好的事,林忆昔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她是真对他动了情了,她没法设想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将是一种如何生无可恋的糟糕状况。
林忆昔喝了几口茶,便对世人说:“我没事,不消这么发兵动众的,你们都歇息去吧。”
她这里的动静明显轰动了睡在外间随时听使唤的丫头们,她们都慌得跑出去问是如何回事。
“这不就行了?”林忆昔拍拍身边余暇的床铺,“这床够大,容得下你,陪我躺着说说话。”
如此自我安抚一番,林忆昔还是不能放心。
又躺了一会儿,东方的红霞完整褪去,天已大亮,慧香看看架上摆的金自鸣钟,已指到卯时三刻,便道:“王妃娘娘,该起了。”说着便清算好出去唤人出去服侍。一时梳洗结束,林忆昔披了狐裘在花厅转了会,返来便命摆饭,又让人去请林黛玉和如云。
慧香忙承诺了。
林忆昔想了想说:“慧香留下吧。”那丫头心机细致,就这么赶她走她也必然担忧的睡不着,反副本身现在也没有睡意,干脆留她说说话。等世人一走,林忆昔就表示慧香到床上坐,慧香先是不肯,林忆昔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你,你拘束甚么,先我们在侯府的时候,你不是常常和我睡在一处,如何到了这里就放不开了?”
慧香想了想说:“有三个多月了,娘娘。”
“王妃,但是做恶梦了?”菱香点了灯,慧香忙上前扶住,体贴的问。
当时本身就是感觉统统都完了,心头只剩深深的哀伤、绝望、无助和失落……仿佛精力刹时被掏空,世上已没有甚么可沉沦的东西。
幸亏,幸亏只是梦罢了……
疆场那么乱,谁又能顾得了谁?不是她对子瑜没信心,实在是疆场弓箭无眼,指不定甚么时候就中了甚么暗箭。
“是……”慧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