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开初不觉得意,后听到冯家也有蜜斯们住的院子、韩家每人一座,便感觉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因思忖了半日,道:“东北上那所院子倒是清幽,既这么着,择日让三个丫头搬畴昔吧。”
贾琮点头,与他低声私语:“我爹前头这些年让老太太憋屈狠了,每日只醉生梦死,那里顾得了旁的。”遂轻叹道,“各位叔叔们实在是救了他呢。若非……”他挤挤眼,“我这老子怕是要喝酒喝死的。”
贾琮记性好,敏捷记下了一众亲兵叔叔哥哥侄儿们的名字模样。他年纪又小、嘴巴又甜、又认得字、又爱追着学武,眨眼成了这里头的吉利物。可惜春秋太小,还不能立时习武,有些绝望。只能经常去演武场给哥哥们助势,倒是公开里记下了这帮人的特性:谁弓箭强些、谁技艺强些;谁擅统领、谁能独立办事。一日俄然想起来,现在他恰是将弓马骑射当作玩儿了。只怕那会子韩奇没逗他,当真人家也是拿这个玩儿呢。
又过了些日子,贾四掌柜又来寻大老爷了。他笑道:“恭喜老爷,现在看来,贤人约莫是同意爷整治那些主子的。”
贾四嘲笑道:“既然他信不过将军并四王八公,天然不肯少将军们走正路的。三少将军资质聪明,绿林能有多大出息。”
那一票干的极顺利,一夜之间捣了那管事三处宅子的库房。贾赦见了终究得返来的那些东西,恨得眼睛都红紫了。连骂“作死的主子!”便要去寻个由头发卖出去,让贾四等人死死拦住了,只说“大局为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他是将军的家奴,还怕来日治不了他?”贾赦又气的往演武场上使了半日的长.枪泄愤,方好了些。
贾赦哼道:“他有甚么本领、不过是求了个女人吹枕头风罢了。还亏了你与老六的战略。”
贾琮叹了一声:“单就这一条,你委实比我还难些。”因拉着他的手说,“二姐姐和三姐姐还能靠着咱能两个,我们两个倒是只能靠本身的。”
贾赦忙问何故见得。
贾四好悬觉得本身听错了,这还是他们阿谁楞头将军吗?忙赞道:“将军贤明。”又说,“既然贤人都帮手了,我们约莫也能够拿一两家尝尝手,莫孤负了贤人的一片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