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没有担搁工夫。气候越来越冷,虽说南边少有大雪,却也不得不防。染布如许的工艺对气候的要求很高,倒是一天都担搁不得的。是以筹办齐备以后,便立即完工。
想到这一点以后,他不由满心冲动,恨不能明日骨头就都长好,立即出发上路,竟是半刻都等不得的模样。
上一回柳湘莲本来是筹算要将此事奉告薛蟠的,只是厥后织造府来了人,事情出了变故,他又忙着要走,一时倒健忘了。厥后再想提起,只是特特为了这事写一封信,实在不像样,倒显得他一心要来诽谤别人家的干系。他又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不耐烦因为这事就再来金陵一趟,是以只好作罢。
就是薛蟠如许立不起来,连如许的事情都会遭到威胁,才纵得这些人的胆量越来越大。不然即使家主不懂这些买卖上的事,他们也最多只敢稍稍瞒骗一番罢了,那里来的胆量私底下结合起别人来算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