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妈忙拥戴道:“就是这理。你娘早就晓得你是个攒不住东西的,当初特地托我在我们那买了二百亩地,就是怕你手里涣散把银子都糟蹋了。地挂在你姑父的名下,不消交税,每年足有一百七八的收益。最开端买的时候不过我们那的地五两银子一亩,现在一亩地也涨了八九百钱。大前年攒够了钱,我又做主给你添了一百亩。现在手里还替你攒着四五百两银子,充足你买宅子娶媳妇了。”
邢氏晓得这事,一早就派了下人在船埠等着,迎到人后,一人赶归去送了信,另几人帮着雇车马。
他猎奇之下不免昂首看了一眼雪雁,心想这丫环长的还算美丽,可惜还是称不上绝色啊!
邢氏笑着对柳嬷嬷道:“以往家里上高低下都说宝玉边幅出众,现在见了令侄,可比宝玉强多了,可贵的是这孩子有一股阳刚气。”
柳湘莲笑道:“这是应当的。”
而雪雁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柳二郎镇静又禁止总之是非常奇特的脸部神采,心想此人莫非还是个逗逼?
柳姑妈也是本身当家做主,天然晓得大师族的妇女可不好做,不免替邢氏辩白:“那么一大师子人,如果不峻厉点怎能镇住下人?阿谁宝二爷说的也一定全对。”她在家也是当家做主惯了的,就连她男人都风俗听她摆布。这回她要去给堂妹送嫁,来回起码要两三个月,不免挂记家里。想了想,便把性子稳妥的长女和宗子留在家里,只带了季子幼女去。
柳湘莲本来是不耐烦这些事的,还是他姑母劝他:“你二姑妈小时候也没少疼你,现在她好轻易苦尽甘来,嫁到那大户人家做太太,我们虽不能给她添甚么厚重嫁奁,到底也该去帮小我场,难不成还真让贾家的人去给她当娘家人不成?”
柳嬷嬷擦擦眼角的泪痕道:“甚么伏低做小的,我是去做教养嬷嬷的,又不是去做小丫环。她们供着我还来不及,何用我伏低做小?我在外头吃的好穿的好,一年到头另有束脩可拿,倒比在家里安闲多了。倒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大伯就你一个儿子,你不早些开枝散叶,如何对的起大伯的在天之灵。”她当教诲嬷嬷当惯了,看到不扎眼的事情就忍不住说道说道。
想到柳家那些人,柳嬷嬷内心也感觉膈应,劝道:“好了,这事也不是二郎一小我的错,族里这些年是愈发的不堪了。”接着又看向柳湘莲:“男人汉大丈夫有手有脚的,还怕养不了妻儿?你如果然要立室立业,我和你姑妈还能看着你流落街头?”
现在因为凤姐生了儿子的干系,贾琏和她的干系比书上的要密切很多。上回雪雁还看到他专门给凤姐和孩子买了东西让人送回京里。再加上有邢夫人两口儿看着,贾琏这回偷娶尤二姐的应当不大。呼应的,这柳湘莲估摸着应当不会再跟尤三姐扯到一起去了。
“还不是你本身作的,你爹娘走的时候也给你留了宅子和很多地步,成果还不是被你给败光了?”说到这事,柳姑妈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娘家也有几百亩地和一个三进宅子的,兄嫂走后,地步被族人兼并了大半,柳湘莲去找族长说理反被怒斥了一通。他一气之下便把剩下的地步和宅子都给卖了,甘愿出来赁屋子住也不肯回柳家的地盘。柳姑妈嫁到了京郊,等她晓得这事的时候,已经有力回天,只得把柳湘莲骂了一遍又一遍。
柳姑妈笑道:“你能想到这事,还算你故意。放心吧,你二姑妈信上说了,晓得她要结婚的动静,四皇子看在她当年奉养宁妃娘娘经心极力的份上给她添了十二台的嫁奁。有四皇子的面子,林家那些下人也不敢看低她。再有贾家那边特地认她做了干女儿,贾家大太太还特地带了五千银子去到金陵帮她购置嫁奁筹办婚事。你二姑妈现在就住在贾家在金陵的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