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听了以后也是非常惊奇,这些个家生子的确就是胆小包天。那四个奶嬷嬷里竟然有两个都被秋月给拉拢了,就算柳氏能安然出产,到时候孩子也一定能撑过满月。毕竟,这个期间,小孩子短命实在是太常见了。
看到她神情微动,雪雁再接再厉的劝道:“你不要觉得太太这一胎真出了事,她夏秋月就真的能够子凭母贵。不错,若在几年之前,老爷接连落空嫡妻嫡子意志低沉之下,或许会有这个筹算。但现在老爷意气风发位高权重,这回就算是太太有甚么闪失,他定会另娶新的正妻,以图嫡子担当家业。但是,太太要出了甚么事,老爷老是要给太太背后之人一个交代的。夏秋月再如何也是生了庶宗子的宠妾,老爷为了大哥儿也会思虑再三。但是你们郑家算甚么呢,说到底不过是老爷用顺手的一家主子,便是全措置了,也能够再挑别人用。”
几个婆子一听,也是这个事理。
斑斓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家公爹和我男人,想要更高的职位,以是跟夏姨娘连手了。外祖母也是我婆婆煽动着去西山的。”接着,她带着哭腔道:“我也是今早传闻太太不好了,才想明白这事,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我那里有转圜的余地?”
“这,这太太的院子我们都进不去,更何况是产房了,如果出了岔子可如何办好?”一个婆子嗫喏道。
黛玉本来是守在花厅的,听到动静不对,也赶到产房门口,孔殷的问:“到底如何回事?”
这时,听到动静的秋月在身边一个婆子的“指导”下,再也假装不下去,忙吃紧的点了本身的人手往正院奔来。
“嗯?”雪雁挑眉,看来事情有端倪了。
听到这个动静,雪雁又想到屋子里那几个懂出产的嬷嬷这会怕也信不得了。她疾步走到产房门口,看到一个眼熟的婆子正端着一碗汤水要给柳氏喝,而较着有些脱力的柳氏正迷迷瞪瞪的要张嘴。阿谁婆子如果雪雁没看错的话,刚好是斑斓婆婆的妹子。
地上各种瓷器摆件碎了一地。
柳氏固然有些衰弱,但脑筋还算复苏,刚才雪雁话里的意义她也听出来了,只怕端参汤的这个婆子不如何安妥。
那婆子许是见事情不妙,嘲笑道:“你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小丫头在这掺杂甚么,如果担搁太太出产,你有几条命陪?难不成你是信不过我不成?”
雪雁嘲笑:“那大厨房只要些人参须沫,能做出甚么好参汤来?就算是太太要用,这屋里有的是上好红参,用的着喝大厨房送来的东西?人多手杂的,保不准哪个手脚不洁净的就往里乱放工具了,这参汤味道闻着就不对,定是参须不好,说不定就是年久失了药效的,太太可不能喝如许来路不明的玩意儿。”说完,大声把燕草唤了过来:“山参药性太强,红参滋补平和,你去开箱子拿一支上好的红参过来,也不消煮甚么参汤了,直接切两片给太太含在嘴里,省的出岔子。”
她再也顾不得甚么忌讳不忌讳的,当即三步做两步的跑了出来,一下把那婆子手里的瓷碗给打到地上:“你个肮脏婆子,竟然拿下人用的粗瓷碗给太太用。这边没人来领人参,你在哪弄的这参汤?”
两行热泪刹时从斑斓的眼里流了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mm说的对,只要儿子是我的,其他的都是虚的。”她凑到雪雁耳边,说了几句话。
说到最后,她的嘴角出现一个嘲笑。
雪雁听到黛玉的声音,忙道:“女人,这些婆子要造反暗害太太和小主子,快让朱梅几个出去帮手。”
听到动静,斑斓咬咬下唇,指着院子里的几个粗使婆子喝道:“还在这傻站着干甚么?还不从速出来把那几个婆子给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