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言重了,您身边的姐姐妈妈们哪个不是心灵手巧?只不过许是您常日里太持重了,她们恐怕您嫌这类发髻轻浮以是不敢等闲尝试。这回晓得了您喜好如许的,今后还能难住她们?”雪雁笑嘻嘻的道,她才不入坑呢,一句话说不好可就获咎这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了。
看到雪雁来了,邢夫人挥挥手,表示让她等一会儿。
说这话的时候,雪雁内心在滴血:实在我还是很想要的,只是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了……
唉,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早死早托生。
等中间桌子上点着的一支线香烧完了,邢夫人便在丫环的搀扶下去洗了脸。
梳好以后,雪雁又从邢夫人的嫁妆里挑出一支做工精美的垂珠凤钗斜插在发髻一侧,然后另一侧插了一对点翠花钗。用小巧不对称的发饰去减少雍容的发髻带来的凝重感,凸起一种比较活泼的感受。
雪雁先拿起桌上的梳子帮邢氏梳头发,邢氏再不受待见,到底之前也是这府里的大太太,头发保养的还不错,没甚么白头发,发质也算黑亮。她一边梳一边打量镜子里的邢夫人,打量了半天以后,想到面前这位邢夫人倒是比电视剧上的要年青很多,也标致很多。电视里邢夫人透着俗气的打扮是分歧适面前此人的,倒是里头尤氏的打扮挺合适她现在的年纪和身份。
邢夫人摸摸鬓边的珠穗,笑道:“你呀,不但是手巧,这嘴也巧。”说着叮咛身边的一个小丫环道:“小红,去把昨儿刚打好的那盒子金饰拿出来。”
到的时候,邢夫人正披垂着头发靠在玫瑰椅上,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糊状东西。
因而一行人起步到了打扮台那。
这保养的门路真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不过这辈子是别想具有她之前那样风华绝代的面貌了,唉!
说话间,小红已经端着个盒子出来了,邢夫人翻开,内里是各种珍珠镶制的金饰,俱都小巧精美,瞧着像是给小女人戴的。
固然雪雁内心非常爱好,但她还是婉拒道:“多谢太太美意,只是前几日已经得了太太的厚赏。今儿不过是梳了个头发,实在不敢再收太太的犒赏,要不归去我家女人该骂我不知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