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到金陵的动静瞒不了别人,不提别的,单是楚氏的仪仗范围,就没法埋没,是以凡是有点权势耳目的都已经晓得了。不过,就算贾珍是被贬出京的,本地官员也不敢有涓滴怠慢,巡按御史可不是他们敢获咎的,更何况楚氏的身份和贾珍的爵位也容不得他们忽视。甄家的三房同时还也接到了京里传来的动静,甄家是大皇子一系,而贾珍则是五皇子一系,两家即便曾经是老亲现在只怕也得分道扬镳了。
古粟一向跟着贾珍,他之前也传闻过贾家在金陵的名声,那可真是相称得“好”,好事总有贾家一份,功德那就压根见不到踪迹。现在再一看,这贾家属人都安循分分的,古粟还真是有点“惊吓过分”,不过想到他探听来的一些动静,满是因为贾珍当初的雷霆手腕。不过贾珍能够胜利地整治宗族,也是有了份好运气,也就是所谓的占全了天时天时人和。这天时就是发明得早,宗族还没烂到骨子里,天时则是因为这是在金陵,这断绝了主子们借着分歧的主子的势肇事的能够性,以及有效防备了其他主子插手导致的费事;而人和那就是全部金陵有出息的族人几近没有,是以无人能够与贾珍这个族长相抗,且当时宁国公虽已归天,但是荣国公也不是那等不明理的人,是以贾珍并无掣肘之势,这才如此顺利。“店主下一步筹算如何做?”古粟恭敬地问道。“他们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我天然要好好回敬一番。”贾珍笑着扣了扣桌案。
贾珍到了金陵数日就已经接到金陵高低一众官员、世交等很多人家的帖子,不过贾珍并不急着回应这些帖子,只摆出一副事情为先的态度,其他放后,就是别人的示好也被贾珍一一回绝。如此冷酷的回应叫世人不由地有些心惊胆颤,不免有些抱怨起都城里折腾的那些大小主子们了,把谁折腾到这里不好,恰好把贾伯希扔到这里来,叫人奉迎不成,动手也不成,跟烫手山芋似的。
“几日不见,甄家太太的女儿倒是更出挑了些。”出声的是金陵知府秦穆之妻杨氏,其声音如同黄莺般清脆,笑道。“恭人过誉了。”甄家太太忙行礼说,“要比出挑还是秦女人更出挑些。”秦氏恰是杨氏亲女,夙来爱如珍宝。“小女当不得甄太太如此嘉奖,郡主的女儿这一身的气度才调才叫我等赞叹不已,自叹弗如。”杨氏与甄家太太一唱一和,恭维着楚氏。楚氏微微一笑,开口道:“孩子们各有好处,春兰秋菊,各有擅场,都是极好的。”
“甄家不是已经入京了么?”贾珍有些迷惑,甄家在金陵的权势仿佛未有缩减。族老对贾珍非常尊敬,略欠了欠身才道:“小老儿听了一耳朵小道动静,以后留意探听了一番,说是甄家进京的时候把三房留在了这里,这三房也是有本领的,是以这甄家在金陵还是是数一数二的大师族。族长,这四大护官符说得就是甄家,王家,史家以及薛家。”族老如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出来。贾珍嘴角微微抽了抽,四大护官符,为甚么还会有这个说法,不过幸亏贾家并不在这个榜单上,让他松了口气。不过提及这护官符,族人们倒是对贾家不在榜上非常遗憾,只是因着贾珍治家甚严不敢做出甚么特别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