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日子可说不上顺利,一个折子被退回个四五回,还要挨骂,这有的是兄弟大臣来给我找费事。在那跟前,这常日里说不上甚么的话的大臣都比我得脸。我偶然候拿笔都不晓得该如何写,又该写些甚么了?这天又垂垂地热了起来。”太子想起这些日子来的那些费事事就忍不住不快,母后那边他没多说,免得叫母后挂记,本身的幕僚,朝中的大臣,他还要保持本身的面子,只能回到东宫找本身的老婆吐些苦水来。
先不说扬州这边如何,现在都城乱成了一锅粥。各皇子本来紧盯着扬州的动静,特别是在扬州花了极大工夫,拉拢了很多官员的四皇子,只是被流言和各地动乱惹得几近成了个火药桶的天子让他们开端得空顾及起了别处的动静。这些日子,天子动辄叱骂惩罚办事不力的大臣和皇子,后宫也为此变得氛围严峻。
三皇子固然野心勃勃的,但却有自知之明,早就改了主张,只一心做个贤臣。而文婕妤一贯循分守己,并不参与后宫诸事。比拟其他有子嫔妃,特别是淑德二妃,文婕妤就显得淡然很多,且她又是个饱肚诗书的女子,一身书卷气使得她的安好悠远的气质更加凸起了些,在这般当口上,便得了文渊帝的眼,不似平常那般嫌弃文婕妤寡淡无趣,往她宫里去的次数便多了起来,让淑德二妃以及其他嫔妃们忍不住心生恋慕妒忌。
温嫔这一病便病了将近两个月,淑妃德妃倒是往温嫔那边走动得勤奋一些,文婕妤还是是淡淡的,只要面子上过得畴昔便是了,她与温嫔的友情可不深。而皇后只叮咛太医务必经心,循例犒赏,并不添减些甚么。至于上面的那些嫔妃这些日子除了定时向皇后存候以外,阿谀上头的妃嫔,心底里倒是更乐意去文婕妤那边走动,如果能得文婕妤青睐,在圣上面前略略提提本身也是极好的。
“我晓得你内心苦,这些日子下来,你都瘦了很多。我们别光往这些恼人的事情上想,这天降大任因而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太子何不就当是种历练,眼下朝中事情烦琐,可别为了这些事情坏了大事,今后辛苦的还不是你吗?”太子妃柳氏悄悄地走到太子的身后,揉捏起太子的肩膀来,柔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