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横他一眼:“我说错了?”

冯溪、英莲俱是一惊。

“你说到那里去了?”英莲嗔笑,“这些年下来,慕四的品性你我再清楚不过。虽我也早早就瞧出来,他对林mm的情意比别个分歧,然这等事情不比其他,况慕耀又是胸怀城府,深明礼义之人,我与你哥哥都信赖他自有分寸,故而不肯插手。”

冯溪睨她一眼,好笑道,“难不成你内心还挑慕四的不好?”

“八成是了!”英莲说着,脸上笑意更深,只携了她一只手道:“从速往听风阁看看吧,不然依小何的腿脚,当真就回山上了!”

“甚么?”这头英莲还没吱声,冯溪早已按捺不住,“这好好儿的是演哪出呢?!常日里再闹也没见那家伙说要回山上去啊!”

冯溪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说完,又想起来问黛玉,“贾府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慕耀却不睬他,只他最是清楚小何本性的。若他直说,只怕六师弟愈发恼羞成怒,不晓得要闹出甚么事来,便只幽幽看他一眼,只道:“本日确是璇玑冒昧了六师弟。”

英莲诡秘一笑:“这我可说不好。只mm那般聪明,只怕慕四的心机她也是晓得一二的。不过,她到底年纪小了些,面皮薄着呢,如何美意义与我说这个?”

“那可不见得,即使得了空,只怕也没美意义来接。至心疼林mm,病着的时候怎不见人来问问?”冯溪嘲笑,“不过满心眼里都是阿谁贾妃。前儿还听侯爷提及,那贾妃回宫见驾谢恩,哄得龙颜大悦,替贾府讨了很大的恩情呢。”

说着冲慕耀使了个眼色,清楚有几分幸灾乐祸。

冯溪略怔了一下,忙道:“没呢。说也奇特,自前次清平观传来一次口信,就再没半点动静了。你说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儿?”

英莲、冯溪常常见她二人交心,从琴棋女工到诗词歌赋,从上古传说到当今妙闻,大有上知天文、下达地理之势,这般博学倒真叫二人忸捏了。不过看着陆轻芍可贵的欢畅模样,英莲倒也跟着舒心很多。

是夜,英莲与冯溪姑嫂二人带着孩子省过冯母,一时回到房中叙话。

冯溪将手里帕子绞了又绞,一张嘴翕翕合合,终究问出声来:“阿谁,公主……当真轻浮你了?”

“这话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你可别给陆女人晓得了。”英莲忙打断她道,“这两日黛玉过来,我瞅着陆女人表情竟好了些。这些事情临时放放,别叫她烦心了,且再等两日看看!”

冯溪忙道:“好嫂子,我这可不是为了替慕四出头,我是至心替林mm着想呢。凡是林mm在贾府一日,这边一屋子人就忧心一日。旁的不说,你自个儿哪日嘴上不念叨几遍呢?既如此,何不趁现在早些策划,mm虽说还在孝里,可毕生大事早作筹算自是没错的。”

自黛玉被接回镇西侯府,世人都欣喜了很多。然黛玉抱恙,小何、阿绣常常想找她玩闹,都被慕耀、明毅拦住,不叫扰她歇息。倒是陆轻芍跟着英莲多次来看望,两人道情相投,竟是非常符合。

小何一听,倒是委曲得不可:“四师哥,你少胡说!”

英莲自是懂她的心机,心下不免担忧:“当真难说。”

英莲微怔,继而狠瞪她一眼:“又说胡话?”

“理他呢,都是面子上的工夫罢了。”英莲说着,叹了一口气道,“旁人只瞥见它外头面子风景,那里晓得里头是哪般模样呢?现在我只想着看顾好这个mm,图个舒心罢了。”

英莲略顿了顿,只问白芷道:“爷可还说甚么了?”

哪知小何闻言,本来一张脸肝火冲冲,不想一下涨得通红,下唇被咬得死死的,像头倔驴似的“哼”了一声,只将脸撇向一边,连看也不看英莲一眼,那里还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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