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只含笑看她,半晌幽幽道:“这一套甚是都雅!”

英莲这才依言接了过来,谨慎翼翼展开,果见上面写着短短数语,不过“愚兄谢廉遥祝吾弟生辰”以及“安然勿念”之类。

英莲怔了怔,才知他说的是今儿她穿的衣裳。

冯龙看着二人拜别的背影,有些没好气地嘟囔:“该死的黑妞,拉着我瞎转了这么半天,也不谢我一谢……”

英莲也不答他,只冷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巧巧的荷包来,谨慎翼翼放在冯渊手内心。

说完,见冯渊已非常娴雅地走出老远,忙跟了上去。

“它既会遁形,你又如何晓得它来了?”

英莲才不肯被他当众揭短,忙接了灯笼道:“少爷放心吧,我记得了。秋嬷嬷怕还在埋头院等着,我们就先回了。”

英莲看向他,忽羞赧道:“你把手伸出来。”

江水为竭,

冯渊却只是笑,眉眼里俱透着满足的意味,只将手中荷包握紧举在她面前,道:“这是九儿头回送我东西,我定会细心将它收好,不负你一番情意!”

英莲被唇上突如其来的微热激得颤抖了一下,双部下认识抵在他胸口,鼻息间尽是他的味道,幽冷的暗香又异化着些许酒气。唇被密密封住,她只觉呼吸都已不由自主,统统的感官都集合在被他亲吻的处所。

她愈发猎奇,两只眼睛却扑闪扑闪,慧黠非常,却没有再问甚么,只是将信叠好,重新递还与冯渊。

冯渊被她问得哭笑不得,无法道:“不过是大师兄给我祝寿的信笺罢了,有何不能看的?”

声音清冽,一如夜空弯月洒下的银辉。

英莲心如擂鼓,娇喘不迭,嗔他一眼:“少爷,你愈发坏了!”

英莲恍然:“难怪你大师哥老打败仗了!”

冯渊惊奇:“方才你不是已经看过了?”

这一两年来,英莲的字已进步很多。虽谈不上小巧清秀,却再不似当年那狗爬状。信笺之上,一笔一划,非常工致。

“莫怕,那火不伤人的。”冯渊说着,怕她不信似得,还成心将手掌摊开给她看,解释道,“你看到的火光只是幻象罢了,它真身乃是一只鸟。”

冯渊见她非常对峙,便叹了口气松了她的手。

英莲咬了咬唇,很久才悄悄道:“生辰礼品。”

正腹诽间,脑中俄然想起一件事来,面上顿时自责起来:“哎呀,我如何把它给忘了?”

“原是如此。然千幻是有灵的,会识人认主,也从不等闲入尘凡,下山时只要大师哥有幸带出了一只来,只听他呼唤。”冯渊道,“谢廉回京后被圣上予以重担,常常率兵御敌。疆场之上,他也曾将千幻秘术流露给一两个可靠之人,用处极大!”

两人正温存间,忽听院墙外有人寻他两个,声音由远及近而来。

“不喜好?”冯渊将手心合了,抬眼看她,唇角颤抖着,声音有些微的沙哑,“如何能够?”

冯渊听她语气里三分娇气,七分甜美,眼角益发和顺起来,缓缓点了头:“好。”

与前次的浅尝辄止比拟,此次的吻实在深切得充足完整。英莲对这项技术明显把握得不甚谙练,不一会儿就已双颊涨红,脑中涨得将近昏聩,连捏贰心口衣裳的双手也垂垂有力起来。

说完,神采微变道:“只是,虽我晓得内心你们不是平凡人,然刚那火光我看得真逼真切,就在你手里,当真有些吓到了!”

英莲撇撇嘴,公然是兄弟情深,连说说都不能?

冯渊缓缓道:“那鸟名为千幻,是师父用仙山地火炼化出来的,身如白焰,无魂无魄,轻如羽,迅如电,亦有遁形之术,最合用于千里传音。仙山之上,都用它来通报动静,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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