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楼之英莲的美丽人生 > 第54章 又至除夕
冯渊（毫不包涵地一掌劈来）：去死！
顷刻六合间,便被这麋集如鼓点般的炮响粉饰，爆仗声声，火纸飞扬，巷子里来回震惊着嗡嗡的反响。
“也是我和九儿常日里太纵着你们了！”冯渊摇了点头，用心沉了声，向海棠道，“便按九儿说的，海棠你另给冯龙做件衣裳。此事到此为止，若再闹，便各罚你们三个月例银！”
待二人走远，英莲心下悄悄感喟，俄顷扭头看向冯渊，双颊微微鼓起，水眸里尽是娇俏，嗔道：“少爷，你好生偏疼！凭甚么只罚我的丫环，不罚你的小厮？”
转眼，便又是除夕。
英莲忙点头，水眸里竟盈满等候：“不怕的。”
肥南：咳咳，算起来这是你们第一次约会啊，感受如何？
半晌，忽听冯龙叫了一声：“哎呀，我的衣裳……”
英莲倒是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含笑在他胸前冷静点了头。
被挂东南枝的肥南（尔康手）：等等，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哎，哎……
“晓得了。”海棠撇撇嘴，即使不平气，也只得忍了，内心却早已将那冯龙骂了几万遍。
提及那金项圈，原是他儿时被奉上山时，身上独一留下来的物件。这些年他一向好好收着，留给本身做念想用的，如何能舍得？
冯渊只淡淡一笑，指腹轻抚过她脸颊，道：“再等等吧。”
不想却追上来的海棠听到，忙拉了英莲的胳膊，直点头道：“女人，你可莫要坑我。我才不给这蠢货做衣服呢！”
冯龙却很对劲，朝海棠扬扬眉毛，又夸大地朝冯渊鞠了一躬：“多谢少爷。”
见冯渊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看，英莲脸上更是烧得短长，只垂眸道：“我也知这事我说出来轻浮了些。可前日里我听夫人房里几个嬷嬷闲谈，桂嬷嬷和陈嬷嬷都替秋嬷嬷可惜，说她年青时候是姐妹中最聪明聪明的，却因跟错了主子，没能寻个好人家，生生给迟误了。海棠现在也不小了，我想着……”
守夜到子时,冯渊领着英莲去府门外放鞭炮。这是新年第一响,俗称“开门炮”。
冯府里还未睡下的人都被这欢畅风景吸引了来，愈发热烈起来。海棠胆儿大，玩了一会儿便嫌仙女棒不敷刺激，跑到前头缠着冯龙要放一声雷，冯龙因那玩意凶得很，断不肯依，竟被她追着满院子跑。
月夜之下，除了灯海，另有人海。英莲从没有见过比明天更多的人了，游人攒动，几近比肩继踵，谈笑声、打闹声稠浊着街上杂耍声、喝采声、叫卖声，当真比一出戏还出色。
这类话由她说出来，到底还是有些不太安妥。可冯府里的小厮、丫环的婚配，倒是必得由冯母或冯渊做主才成的。
冯渊见她这般顺服，反倒有些惊诧，垂眸过来看她，却迎上那双清灵水眸，正幽幽凝着他，面若桃花，眸色盛春，分为动听。
何连之听了非常欢乐，忙道：“这有甚么？你另有甚么喜好的，凭你说出来，我必然送到你手上。”
英莲只觉心中一热，伸手接过那两根敞亮的焰火，隔着那灿烂，朝冯渊重重点了点头，唇瓣欢愉的笑融进光辉的火光里，落在冯渊眸中，只剩倾国倾城。
冯渊（一记凌厉的眼刀，嘲笑道）：你还美意义问？！
自古“秦淮灯彩甲天下”，然英莲在金陵城来了这一二年，也是头一返来这里，今儿才算见着。
那头海棠却不知错，昂着头对他做了个鬼脸：“谁叫你不依我的？该死！”
英莲骇怪着昂首望他，却见冯渊神情和顺，眉眼里俱是笑意：“你对海棠的心我岂会不懂？只海棠是个男孩儿本性，又是个实在的，现在只一心一意跟着你，你俄然叫她嫁人，怕她还不肯呢，不须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