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除了薛家这桩事儿,冯母内心更顾虑的还是别的,是以又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也莫要谢得太早。我另有一事没有鞠问你呢?”

“这两日哥哥觉多,妈妈如何也跟着含混了?”薛宝钗笑道,“想这些年来,哥哥虽不成事,却也是交了些酒肉朋友的。这几日来看哥哥的人甚多,你只需将这主张奉告哥哥,一来遂了他报仇的心愿,二来也不损我们的名声。”

“想来京都慕耀的名号是那人本身报的,他那日打了哥哥也是人所共知。所幸他现在人不在金陵,无妨趁这机遇在城内将这动静漫步出去,就说他在金陵城内打着旭国公家公子的名号当街行凶、欺负百姓。所谓人言可畏,到时若查出来慕耀是个假皇亲,我们再动用官府治他们,若他是个真的,虽动他不得,到底也与他和旭国公府名声有损。”

“原也是我不想见你悲伤,才出了这没有体例的体例。”薛宝钗摇了点头,苦笑一声,道,“说到底这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且若那慕耀是个真皇亲,到时候查将起来必会思疑到我们薛府头上。”

“依你这么说,这件事到底还要不要做?”薛阿姨见女儿如此扭捏不定,面上垂垂闪现不悦之色。

当真是比她哥哥强上百倍的。虽她哥哥不争气,但想着宝钗如此邃密聪明,薛阿姨心中不免欣喜了几分。

他说得这般狠绝,虽冯母不知冯渊何时与那薛家有过嫌隙,但只凭他的语气神态,也看出了不平常。

又道:“只是这帖子,要如何是好?”

冯渊离了别院,先是去各个铺子里转了一圈,至晚餐间才回了冯府。才刚入府门,便见那曹福家的前来找他,道:“大少爷,你可返来了,夫人差人到处找你呢。”

“是。”冯渊点了头,只作一脸惭愧状,道,“之前都是儿子不好,让母亲操心了。那日也是有缘,让我见了那九儿女人,俄然悟了。母亲且放心,儿子已决计出孝后便娶她为妻,今后再不好那些男色的。”

冯渊自是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何事?”

当下,二人携了手就往薛蟠房里去了。

冯渊笑道:“娘亲错怪儿子了。那日儿子的确买了个女人,本想着带回府给母亲看看,偏不巧那女人这几日身材抱恙,不好见人,儿子只得先将她安设在东郊别院,等她身子大好了再接返来。”

“现下那慕耀、何连之、徐光三人都离了金陵,派去都城的人又没有动静,怎地不叫人焦心?”薛阿姨拍拍胸口,道,“若真如你所说,那慕耀是个皇亲国戚倒也罢了,若不是,岂不白叫你哥哥吃了大亏么?”

冯母听他如此说,心下大喜,道:“那你但是想通了?”

“母亲心中要有儿子,便决不准与那薛家的人来往。”杀身之恨岂是能忘的?

“妈妈也休要活力。以我们薛家的家世,本也犯不着与他们来往。”薛宝钗恐薛阿姨气坏身子,忙道,“摆布不过是为了刺探那慕耀的来源,既这条路不通,我们再想别的主张就好。现在这般,就此和冯家撩开脸也好。原是他们不配,妈妈何必再气恼?”

“你现在果然是大了,竟涓滴不把我这当娘的放在心上了。”冯母嗔他一眼,在坐上念叨。

薛阿姨忙问道:“甚么体例?”

如此又过了一日。到了第三日,薛阿姨与薛宝钗刚用过早餐,在厅里说着闲话,便听贺忠家的出去道:“太太,女人,前儿个我们送帖子去的冯家派人来回话了,说是冯家太太身上不利落,不来赴太太的约了,又说……”

薛阿姨不解道:“又是为何?”

薛宝钗解释道:“妈妈莫急,做天然是要做的。只是,不能由我们薛府里的人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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