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信“吱儿”喝了口酒,点头晃脑的道:“呔!你这话也忒虚了,现在定下来往府里送古玩的没你家半子?我但是传闻了,贵妃娘娘的亲娘二太太亲身定下来的,谁敢替代下来?!我们家才是真苦呢!旧时主子之前说的多好啊,你替我办事,我今后亏不了你们。现在呢,丁点儿的差事没有。”
赖尚荣喜气洋洋道:“我现在也是官身,宅子铺子地步都能随便购置。我想着,府里头建的大园子我们比不得,倒是也能够建个小花圃子,让mm们和几个姐儿常日里也有个去处。”
“嗨,现在那里能跟之前比。如果之前,古玩玩器如何说我家半子也得占大头。现在呢,好几大师子一起送出去,太太不过是提了提,闲事还得是爷们管着,能有多少赚头。”周瑞道,“不过是比那些至今说不上话还没差事的强丁点子罢了。我记得你家小子也在外头支了铺子倒腾些玩意儿,可有府里用得上的?”
周瑞倒是在对着余信悔怨,“还是赖管家看得长远啊,儿子求了恩情放出去仕进,府里的根底也没丢了,小儿子闺女还是落到了府里。瞧瞧,现在能大把大把捞钱的还不是人家儿子媳妇闺女半子。当初就不该看着做个良家人面子便求了太太把女人小子的都放出去,再面子又如何样还不是要凭借着府里权势度日,出个丁点的不对连个帮扶的都没有,主子想施恩德都没的处所。我家丫头她那口儿的铺面现在可难喽。如果凡是家里另有个在府里头的,太太内心看重我们,你说这古玩玩器哪还会用到别家,这一回赚的就够他们半辈子花用了。”
事儿就算是说成了。
赖大得了信,真是说不出的对劲。“琏哥儿那小子再做耗又能怎的,小细胳膊还能拧过大腿?他老子尚且不敢如何的,他倒好,没三根毛就想飞了。”又叮嘱他媳妇,“说着点下头的,府里慌乱也不能忽视了宝二爷,服侍好了宝二爷今后的好处多着呢。”
赖大师的大包大揽道:“且放心吧。虽说我不在府里头,说的话还是管用的。特别是当家的管事的信儿放出来,哪个还敢不平气。”
周瑞家的隔天就出来给王夫人递话,“是余信和余信家的,到了家里来求,说是之前做了很多丧知己的事儿,被赶出府里也是该死,不敢求太太饶了他们,只是抬抬手给他们碗饭吃。他们愿拿出三成来贡献太太,虽未几也是他们一家子的一片情意。还说,今后必听太太叮咛,就算做不了多得力的活计,好歹还熟谙很多婆子主子小子丫头,在外头跑跑腿也便宜,如果太太看他们还能用,便利的时候好歹收出去,还能抬轿传话扫地。”
周瑞家的晓得王夫人的手腕,又有现在各种二房恰是鲜花招锦的时候,可不以为王夫人会败,还等着凭借旧主。“放你娘的屁!赖大抵不是跟过本来老太爷,能做到管家,叫蓉哥儿那辈的小主子们喊赖爷爷?赖嬷嬷要不是老太太陪房,赖尚荣那小子能叫老太太放出去另有了官职?都是老太太发话撵出来的,看看我们,再看看人家。老封君老太爷的做着,女人令媛万金的养着,爷们还是仕进发财,府里还是媳妇儿子做主。宰相门前七品官,你就没听过?还做谁的主子都是做,你如何不投到赖尚荣的门下去,那也是个官身呢。”
也是赖大的面子大,固然被一撸到底,碰到探亲如许的大事,还是被主子们恭恭敬敬的请来。依着贾珍的话说,“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犯点错,何况这回的事本怪不到赖管家头上,不过是下边儿的人胡涂出错,再加上外头的小人算计,为了保住府里的名头这才虐待了他们一家子。现在娘娘得封贵妃,另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胡咧咧。赖管家到底是曾经老公爷部下得力的,经见的多,请了来出个主张长长眼也是好的,大事上有我们,小处的东西还得用那些措置惯了细物的才好。再有,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打搅,赖嬷嬷是老太太跟前的,又经历过接驾的事儿,那些安排端方的最是熟谙,请了来也能指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