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甄应嘉笑着劝道：“您尝尝我这茶叶，自家庄子上新出的，本年初茬的嫩叶子。”
“那有没有人晓得呢？太子妃被气病的那天，赵侧妃说了甚么，另有太子妃死的那天，太子说的话，究竟有没有人闻声。”
“我虽在东宫时候不长，但是晓得太子妃跟赵侧妃一贯反目，庶子康全对世子虎视眈眈，恨不得取而代之，我――”
不过另有一条，天子昨日才交代司礼监的掌印寺人戴权给他办一个去国子监读书的名额，以及将他一家长幼的户口调到都城来。
甄应嘉道：“以是我们现在要搞清楚两件事情。”
事关严峻，甄应嘉的第一反应还是是质疑。
芷音恨恨道：“可惜我不懂药理，不然就能――”她俄然停了声音，道：“怪不得太子妃的嬷嬷总劝太子妃要放宽解。”
芷音非常游移的点头。
甄应嘉皱着眉头，芷音持续道：“太子妃吃着太医的药，但是一向不见好。她没法主事，太子让赵侧妃代管，还让赵侧妃每天去给她问安。”
芷音点头，“但是――”
他笑了笑，“如果您家里另有多余的，咱家托个大，替戴公公也要上二两，戴公公允日里最喜清茶了。”
以是不管是这两人谨慎还是别的甚么，现在怕是得不到甚么无益的线索了。
天子正和内阁六位大臣参议国事，甄应嘉想了想，道：“不如我先去东宫上柱香，最多一刻钟就能返来。”
以是这个时候，帮手是越多越好。
钱理道：“倒是无妨，几位大臣才出来不过一盅茶的工夫，出来想是还得一阵子呢，您放心去东宫，如果圣上这边说完了，我差人去叫您。”
芷音又点头，“父亲，你是说――”
芷音一愣，闭了闭眼睛，道：“那天晚餐过后，赵侧妃按例来给太子妃问安，正巧是我在服侍，她俩说了没两句话便是一阵大吵，还摔了很多东西。没多久，赵侧妃便趾高气昂的走了，我想出来清算东西，太子妃不让。过了好久我才出来，厅里尽是摔碎的茶杯花瓶，太子妃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已经晕了畴昔，厥后我叫了太医，打那今后，太子妃就卧床不起了。”
来人是个寺人，看着服饰跟当初去江南的曹福祥一模一样，也是司礼监的随堂寺人。
甄应嘉将女儿拉了起来，道：“三天后太子妃便要出殡，我看看这两日能不能找个借口进宫去。”
甄应嘉点头，叮咛人去包茶叶了，又道：“不如我与公公一同进宫，一来要给天子谢恩，二来小女曾在东宫待过一段时候，理应去给太子妃上个香，再者我同世子殿下一起进京，于情于理也得去祭拜一番才是。”
甄应嘉伸手往下压了压，还是不叫她说话，“至于太子妃死的那天早晨，太子跟她说了甚么，你还是不晓得。”
毕竟如果戴公公本身上阵，很有些跌份不是？何况万一他甄应嘉如果不知好歹呢？或者仗着天子喜好他，给戴公公神采看呢？
甄应嘉仓猝上前跟康和打了个照面，这才……不过两天工夫，他就瘦了不止一圈了。
芷音见父亲不肯信赖她，跪在地上哭道：“太子妃死的那天早晨，太子曾去看过她，当时候太子妃已经不大说得出话来了，但是我守在屋外，能闻声两人应当是为了甚么事情起了争论。太子走后，太子妃哭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就死了。”
戴权是司礼监掌印寺人，他亲身给甄应嘉办这件事固然有天子开口的启事，但是多数还是想跟甄应嘉卖个好。
“我信赖你。”甄应嘉俄然看着芷音道：“我信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