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兵仓猝跑了出去,另有几人在这堆栈里寻觅可有甚么能用的东西。
康和这时候已经抖了抖手脚,能靠着本身的力量站稳了,还谨慎翼翼摸干脆的朝前走了两步,却没想就要撞在刀口之上。
“还不快将人放下!”副将压着管事的出去,瞥见这一幕当即叮咛到。
“甄大人,您看此人该如何措置?”副将上来问了一句,“我们大人是总兵,倒是没甚么权力措置这些人的。”
恰好这时搜刮堆栈的官兵找到一幅担架,另有些伤药,副将见状仓猝拿了伤药上前,又指着担架道:“肩舆怕是没这担架好,不如先让殿下趴上?这另有些伤药,虽不是上好的,不过也能接燃眉之急,我已差了人去寻大夫了,归去城里再让大夫给措置措置。”
“你敢!”副将毕竟是每天练习的官兵,早在管事的抽刀出来已经有了反应,只是他本来还想着此人的上头在江南也算是小我物,好歹留个活口,反正已经到了年底,这两人没多久便要回都城了,到时候暗里里放了还是如何的都好说。
瞥见甄应嘉带着人来,康和也是较着一松。
总兵又看副将,副将道:“这等凶徒,该当伏法!”
甄应嘉送算是能松口气了,叫上四个孔武有力的兵士,将康和抬了出去。
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一抽气。
见状甄应嘉总算是稍稍放心,将伤药均匀的撒在了康和背上。
“还不快去抬肩舆来!”甄应嘉声音里暗含着肝火和担忧,又怕惊扰了康和,声音压得极低。
这一队官兵是总兵的副将带队,闻声这话,又想想部下已经把甄应嘉叫来了,这话怕是已经被他听出来了。
谁知副将却没出来,反而转头看了一眼,笑道:“甄大人,您看?”
比及照顾好康和,甄应嘉到了正厅,总兵和副将两个在厅里等着,瞥见甄应嘉出来,两人面上的神采都不太天然。
甄应嘉嘲笑两声,扶着康和等他缓过劲儿来再说。
总兵看副将,副将义正言辞道:“为首那人伤了皇长孙殿下,已经伏法,其他大家不肯束手就擒,已被我等一一拿下。”
副将一把抽出刀来,指着这管事的,凶恶道:“如果不让开,第一个劈了你!”
但是眼看着刀子就要上了皇长孙的身子,副将再也不敢踌躇了,伤了皇长孙必定是极刑,万一牵涉太多就不好,当机立断,本来砍向他胳膊的刀又往上抬了抬,直接冲人的脖子去了。
甄应嘉猛地朝前一绕,右手推上康和,就想将他推到在地,同时左臂朝前一挡,这已经是他能想到伤害最小的行动了。
绕过一堆麻袋,他瞥见了康和!
管事的眼中晦涩难懂,只是他看看部下这不过三四十人的壮丁,再对比劈面全部武装的官兵,另有耳边喧闹的声音,想必他们这一次来的人很多。
康和背上被划了一刀,不管是抬手还是迈脚都是疼,他不由得将大半身子都靠在甄应嘉身上。
管事的稍稍往中间一侧,将门口让了出来。
甄应嘉给他谨慎盖了被子,因为伤口还没结痂,又不好盖着,便又叫丫环拿来几个炭盆,务需求把屋子哄的暖暖的才是。
大夫早就已经等着了,忙慌乱乱小半个时候,总算是将康和的伤口又措置了一遍,跟甄应嘉道:“殿下背部伤口倒是没甚么大碍,方才把了脉,殿下根柢好,就是流了这很多血,要好好养上个把月才气好,另有就是收口之前不能沾水。”
甄应嘉现现在也放松下来,又顾忌着他背后的伤,好言好语劝着,没如何主张就已经回了甄府。
只是还没等甄应嘉说甚么,那掌柜的俄然出人料想从身边兵士腰间拔出长刀,大喝一声“狗官去死!”,挥着刀便朝着两人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