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头一看,背面跟着的是康全,甄应嘉与他已经是有日子没见了,乍一看只感觉康全又瘦了些,肤色惨白,上头淡淡的几条青筋,更加显得人孱羸了。
甄应嘉点了点头,两人又吃肉喝酒。不一会酒足饭饱,康和又皱了皱眉头,“只是留着他毕竟是个祸害,这皇位又不是我们两个在争,也不晓得二皇叔是不是用心放他出来混合我视野的,再说另有三皇叔呢,他但是一向在那儿虎视眈眈的看着。”
康和带着甄应嘉走了一圈,只看了看首要几个院落和花圃,便又上了马车往甄府去了。
两人先是一人端了一碗汤喝着,遣散了一身的寒气,康和又捞了一碗肉,放在那儿晾着,叹道:“这些日子康全跟我跟的太紧,好些人我都不敢联络,恐怕被他瞧见。”
过了没两日,贾家公然来了动静,说是林如海沉痾,林黛玉回金陵,临走之前让人来给芷琦说一声。
说完,两人从侧门出来,小门紧紧的关上,将康全关在了内里。
康全不由自主朝后小小的退了半步,不过只要这半步便也是输了。
被康和说破苦衷,康和脸上也不见惶恐,这一点甄应嘉倒是挺佩服他的,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功力,只是还比不上康和。
“你还是归去的好。”康和情感安静了些,眉眼间的讨厌也几近看不见了,对着康全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气候酷寒,地上雪还没化,如果你抱病了――”康和顿了顿,仿佛想起本来还在东宫住的时候,康全一病便是鸡飞狗跳,再开口就带了几分歹意,“你父亲又将全部王府都赶起来给你祈福了。”
“实在也不消过分担忧他。”甄应嘉道:“他自夸才干过人,那也只是自夸,固然给你找了很多费事,也是占在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对你知之甚祥的启事。何况你去过金陵,又办过差事,其是他一个连都城都没出去过的王爷庶子能比的?人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何况他也才多大年龄,到现在怕是也没工夫读上一万卷书。”
两人回到甄府,早上出去时候叮咛做的羊肉锅子已经差未几了,端上来里头的汤都已经熬白了,纪楚还想在一边服侍,甄应嘉挥手让他下去,“这东西本身脱手吃的香,何况我们两个有手有脚的。”说着又扫了眼大钟,“你也去吃东西吧。”
两人上了马车,康和道:“你这马车的确是比宫里的舒畅些。”看甄应嘉还想说甚么,又道:“宫里的过分惹人谛视了,常常招摇过市,谁都晓得我做了甚么。”
康全跺了顿脚,回身上了停在街口的马车走了。
纪楚这才分开了。
康全抿了抿嘴,明显是跟康和普通大的年纪,但是他的描述举止看着都要小上几岁,这个行动做出来,是更加的将一个不受待见的幼弟形象归纳的淋漓尽致。
甄家固然和缓,但是外头就不必然了,马车再如何豪华也不会比家里和缓,去别人家里做客也是要穿上厚厚的衣裳,带上很多东西,是以这个时候不出门,芷琦倒是不如何反对。
至于芷兰,不管她是真想出门还是假的安生,她都只能在家里待着了。
甄应嘉道:“倒也还不错,毕竟是陛下说要赐给你的,下头人办事也经心,等开春院里再移栽些树木花草,便能看得畴昔了。”
真是一点余暇都没有了。
“父亲病了。”康全道,“哥哥莫非不归去看一眼吗?”
“没个端庄!”甄应嘉见他眼神已经往下头去了,伸手拍了他一下,康和脸上俄然变得非常端庄,道:“不如这两日我多多的在外头跑,早点将他不管是累病了还是体力不支,早点了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