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大弟子鼎曲,便是大知客,常日里五云老祖闭关修行,都是他在观内主持统统。
李尘沉吟一会,方道:“只怕此山与我无缘。”
这一下,本来功行陋劣的三昧神火,受五行真气一冲,如干柴烈火,火势大涨,由黄转红,差点化赤之极,烧的五云老祖连连惨叫。
李尘自深明妖修一途不易,即使寿元冗长,但也有限度,五云老祖便是如此,虽早结内丹,有万年之寿,只是不成地仙,到底犹有尽时,得以荧煌耀金尺这般异宝护身,才敢大胆行此恶事。
只是等了好久,世人久不见五云神仙来临,不由疑虑。
“五云妖道,的确是蛇魔窜改成精,在此利诱世人,所积德事,只为减少他所造恶业,不幸你们不知。”晁华可比李尘能说会道,将此中启事,五云每逢月藏星稀,便施法吐丹,吸纳周遭千里生灵灵魂、灵气,夺六合朝气,以全本身,闹得每逢此时,四周千里成为绝域。
五云老祖恨极了两人,却已何如不得,晓得再下去,便要被烧为灰烬,连灵魂都难以脱生,赶快盘身一变,化为一道黑烟,撤去了宝塔禁制,从窗外飞走了。
李尘这才欣然道:“大善,只是五云妖道于此数年运营,门人弟子奉若神明,你我即使舌绽弓足,也难以压服,如何为好?”
这一下公然见效,来求神的凡客,多数见地过五云老祖神通,反手救人于水火,肉死人,生白骨都不为过。
本来此般回光塑影之法,本是元神光照虚空大千,方可炼就,但晁华因生神眼,便有此神通,的确羡煞旁人。
场中大哗,善信不敢置信,特别是鼎曲,的确如雷贯顶,常日里敬若神明的五云师尊,如何能够是一条巨蟒窜改。
“是啊,五云仙祖呢?这两少年是何?”
李尘知他脾气,便是如此,不由笑道:“哪及的上晁兄你。”
晁华见李尘欲言又止,又听他转言问道:“晁兄你七年不见,功进于此,现在也是气通周天,修为精进之快,匪夷所思。看来尊师必是神仙之流,神化非常了。”
晁华天然晓得李尘有些事不欲他晓得,他也不会诘问,毕竟这是李尘与那阉狗的事,旁人无缘参与,便顺他话解释。
李尘赶快将五虫兽召回,惊骇被神火烧伤,还是化为一串五珠彩色玄珀,戴在了左手腕上,体内五脏翻滚,真气曲经脉,通穴窍,转六腑,归五脏。
李尘不由叹道:“晁兄你真是天赋神异,灵眼通天。”
本来刚才乃是五大虫兽第一次出世,感染六合中元气,又因他化五毒为五德,生合五行,一番斗法下来,五虫兽归复珀珠,本就乃与他一体,是以使他五行气生,真气鼓涌,将他一身五脏洗练出五行真气。
“真气神化?仁兄你好大的造化!”
话音刚落,李尘就见晁华双目冒光,虚中成象,恰是刚才那五云老祖化为本相,被神火炼烧之景。
鼎曲高高瘦瘦,年有四十,两鬓长须,一袭月白道衣,很有仙风,见大师尊迟迟不肯来临,惊骇出了甚么窜改,但宝塔后院,从不让人进入,他一时心中焦心。
“李兄多日不见,风采还是啊。”晁华哈哈一笑,打趣李尘。
“莫非是五云老祖师的仙友?嗯,应当不假。”
“那老头子整日在幻景中说些我听不懂的大道,还不是端赖我自悟,倒是前不久放我出来,令我来云州历练,说有大机遇,想来就是刚才那金尺了。”
晁华笑道:“兄弟曲解我意了,只是令此为我等一处道场罢了,又不是要驻此修行,想那自古驰名的佛道仙神,供奉古刹殿堂,不也有诸多洞府,万般道场,修行大派也有很多别府,你我何不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