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未起家,忽又一道银光窜入,落在上首右座,恰是玉面剑客白棋。
邹纵忌与禹山一派因果不深,但唯独曾被洞虚湖火阳真君算计,只是火阳真君乃元神凝练的散仙,论法力乃至比点星叟不遑多让,他涓滴何如不得,只得找其弟子告终。
清羽客朗笑一声,袖中飞出一剑,踏空作歌入疆场!
“烈风邹邹拂孤秋,萧山嵬嵬藏玄冬!”
老叟轻叹一声,点头道:“此乃禹山狡计,万不成被骗,再说两教相争,岂能无损?”
邹纵忌如何不知凭一阳子的修为,绝无能够将烈火天龙剑化龙而出,定是其师火阳真君赐赉的灵符,凭其出奇制胜。
“徒弟有过,门徒承之,本日不问对错,只了因果,不杀你如何还我五阳草?”
“弟子拜见两位前辈。”
临死的贯穿,终是来得太迟。
云尘剑光大亮,游龙走蛇,电闪雷疾,转眼压下乌灵剑,直杀无忌孺子而来。
无忌孺子也未几言,九阴乌灵剑再出,化为匹练乌光,直绞黄龙。
只剩下。
两人都是气通周天,但邹纵忌修行日久,修为深厚,真气雄浑,气力不比无忌孺子差多少。
洛九殇惨叫一声,血红邪眼被破,真身闪现,直落九天,黑云中一道虚光大手飞摄,赶快将其救回。
三今后,辰时二刻,本应是旭阳东升,金乌高悬之时,却俄然一股股阴风四起,黑云遮天,覆盖湘洹水榭周遭三千里!
清羽客站立虚空,纹丝不动,淡笑道:“无忌妖童,你另有何手腕,一起使出来吧。”
“云霄四野弹空唱,玄空高卧几千秋!”
白剑客冷傲高语,连旗赶快回道:“回禀师叔,那人从始至终,都未闪现身形,其剑光神异,异风妙殊,我等闻所未闻。”
“不好!”黑云中追隐叟心中已知原委,大喊被骗,果是被人暂蒙天机!
白棋点点头,不再言语。
“三灵聚圣辉,四皓御千绝!哈哈哈哈哈,邹老魔,合该你本日应劫!”一阳子意满大笑。
“霹雷隆!!!”
一阳子嘲笑一声,一口一个妖人,他又那里晓得对方作何恶?
“好好好!你们见死不救,不怕步我后尘!?”
碰撞间,已是白光逼目,慑人惊神!如雷霆炸响,六合动乱!
点星叟点点头,刚要出声,却听破空声传来,只手重扬,法力运转便将一道剑光引入,显出三人,恰是连旗、一阳子、赵英。
就算他没有五阳朱草,也可在近一甲子内铸就元胎,修成元神,证得返元筑神小成景界。
但一则决斗期近,怎可为此分神,二则感受气味熟谙,较着是友非敌,想必十有八九是禹山老友,便此作罢,今后再论。
清羽客顷刻暗想,“我这云尘剑,乃是我成绩元神时,师尊亲赐,祭炼未久,如祭炼美满,要败此妖童何必如此吃力。”
本来一阳子现在能迈入气通周天,全凭昔日其师火阳真君在瑶山炼鸠峰一处秘境,抢了他一株五阳朱草。
剑音轰掣,再转斩异象!
修道,修的还是民气。
火龙卷天,风云雷动,邹纵忌再无朝气,吼怒一声,何其不甘,想其昔日从江湖脱身,觉得进了一片新的六合,视为登入仙界,却不想到头来,是更深更暗的一片江湖。
何如此时已来不及,只见流光巨剑只杀至一阳子三尺之前,就被突生的一道光壁反对,也不知是何,只将那邹纵忌一身真气所聚的神通光剑,生生撼碎,化为六合元气,重归乾坤!
一阳子嘲笑一声,他现在也非雏儿,实战经历丰富,岂能看不出邹纵忌筹算。
清羽客俄然剑诀一转,羽袍再鼓,真元猛聚,弘力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