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州地处大梁西南边疆,而此地江州却在东南,邻近荒海,二者天然相隔很多。
只是他见李尘好似视他不见,望着别处,心中着怒,不由喝道:“你...”
还未出口,李尘俄然闪到他面前,将他一推,他那里推测,何况李尘速率快到了极致,连反应都没过来,便被推下礁石,落进了江中。
“无妨,我派老友,洞虚湖火阳真君首徒已经去了。”
“师伯何不斩此五贼,莫非真要等那咒灵耗尽他们真气,抓来供龙阳取乐?”六聪和尚满脸褶皱,心中更是焦炙,不由秘音传声问中间毗屍白叟。
“我哪有那么大面皮,端赖壶猴子手书一封,才请动他来。”
“前辈,你老要坐镇这里主持大局,就让长辈走上一遭,先将那五个娃娃救返来吧。”西老虎没法像他那般淡然,还是有些慌乱,毕竟那五人都算禹山派弟子,如有闪失,他也难逃其咎。
倒是连旗,因是和这些师兄师姐结识时候很短,也未几言,只是悄悄以真气催动飞剑,借助五人临时结成的小五行剑阵极力斩杀黑影咒灵。
但至今却未有真正的仙家来临,让六聪和尚焦心万分,临时不提。
三人还乐在礁石凉亭中觥筹交叉,李尘俄然感到四周元气有一丝变动,心生警兆。
点星叟瞬息平静下来,嘲笑道:“一时失了算计,没想到那六聪和尚连他那不成器的师伯也请来了。”
“云师兄,李师兄那里晓得对方来了元神散仙,恐怕就连点星叟老前辈也没算到呢。”说话的乃是一个少女,也是唇红齿白、绰约多姿,名叫刘妍,腾空御一口赤青飞剑,不竭飞削来往的黑影。
六聪和尚大喜,“果是师伯亲至,连那追隐叟都不敢矜持了。”
“混账小子!!”玉龙破口痛骂,幸亏他颇识水性,也淹不到他,加上他身材极轻,很快游了上来,再一见亭中气象,不由目瞪口呆。
张龙张虎从速起家相迎这位禹山掌教真人的爱子,一番比较下,让玉龙对李尘更加不悦,乃诚意生仇恨。
“奇哥,都是你的好主张,这下可好,被那妖人困在这怨幽咒狱中出不来了吧?”
“你敢!九夜老怪,不要觉得本真人怕了你,以你那半吊子的三阴六尸爪,还何如不了我!”左边一排中跳出一个怪白叟,指着劈面一蒙面蓑衣人尖喝道,好似被震惊了逆鳞。
“连旗他既然已经被叶老前辈收为弟子,就算有事,也自会逢凶化吉,倒是赵英兄他此去禹山,相隔八个大州,不下百多万里路途,固然有州郡飞兽羽禽,飞舰大舟载转,怕也得一年多,实令人担忧了。”李尘倒是不担忧连旗,倒是感觉赵英向道心坚,竟然不远路遥,几日前告别世人,前去夜州禹山寻求机遇。
“大哥担忧怎的,有点星叟老前辈在此,另有这么多剑仙,还怕连旗兄弟出事?何况同业的四位剑仙,听闻与张谷阳他们不相高低呢。”张虎倒是安闲,尽管与李尘碰酒。
本来六聪有一名师兄,唤为十念禅师,交换广漠,此次也恰是求得他出面,才请了好些左道朋友,就连身边这位师伯也是碍着他的情面。
“你们倒是喝的欢乐,一点都不为连旗师弟焦急呢。”
六聪听到壶猴子,心中悄悄惶恐,又自揣摩道:“追隐叟虽至,恐仍难敌点星叟,我那师兄一个月前也去聘请九湖七山的我教高人,不晓得可否请来一名元神凝练的散仙,不然我这五百年基业终是难逃一劫。”
“我们自是担忧,何如本领寒微,心想出一份力,却也没处使。”张虎张龙神采难堪,但说的也是究竟。
李尘涓滴不在乎从浮桥走来的玉龙,屏气凝神搜索刚才那一丝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