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华轻笑,李尘知他脾气,不拿他当外人,也自讽刺:“我听闻前不久你因贪玩误了功课,被伯父关了禁闭,怕道贺是假,借着兄弟我的丧事遁出游耍方是真的吧。”
“罢了罢了,如果这破身阻道便算是周乙口中的塌天大祸,我便是难以度过又如何,只是不修上乘功果,也能得地仙之位,哪怕再转世重修,仍然有望证道。”
李尘虽作决计,但另有几分计算,取来黄纸笔砚,以朱砂画了一道灵符,他因不能哄动真气,平常又作了很多灵符护身,乃是借六合元气炼制,差遣万物诸灵。
第二日晁华醒转,直道本身不能多留,因是承诺了那幻景中徒弟,只能出来三日,不宜担搁,李尘只好出门相送。
不需几日,王李两家即将攀亲就传遍全部常州府,好道是州府两大世家,位爵显赫,两个配角也都是一对璧人,早就闻名遐迩。
李尘一乐,“你才修炼几日,就忧愁甚远,那白叟可说让你保存童身?”
李尘梦入耳道十六年,欲要修上乘功果,不想止步凡仙,便要在形气合一前恪守本源,筑牢精元,千万不能破身。
李封说罢拂袖而去,只留慈母又劝:“尘儿,你父说的不错,那日我和你父亲一起去王府见过,你两人儿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必忧愁,娘岂会害你?”
符箓之术自古长存,就算是凡人,若能悟透六合玄机,便能画制,只是能力有限罢了,却不似真言、咒语、神通、神通,要借助真元法力。
卫将军无法,只因中德寺人有皇命在身,又有令符,千万不敢违背,只好带着一虎伥煞侍卫跟他前去。
晁华见他作势要拜,赶快扶住,心知那便宜徒弟所算不假,李尘当真有此一劫,便又笑道:“你我虽是异姓,但自幼长大,亲如兄弟,可爱我早没遇见那白叟,不然多修炼几年,或许就能助你脱得此劫也说不定。”
李尘这才当真,寻气而望,果见晁华分歧以往,精气神饱满充盈,已然养气有成,炼精美满了。心说莫非这晁华也是个修道的人才,才多久没见,也或是那白叟是不世出的高人,传法精美。
过得不久,终到婚期,这一日李尘大红披身,统统筹办安妥,就要前去王家迎娶才子。
“哈哈,还是兄弟明理,你不知这几日为此我烦恼困扰,又想为家传嗣尽孝,又想做神仙,今听你一说,才令我放心。”晁华又自感激,递给李尘一枚黄符,“这是我前不久,在幻景中参悟,昨日炼制而成,唤作三焱聚火符,我那便宜师尊曾说我有一名至好老友要有一场灾害,我想便是你,曾请他互助,只说他也没法,却与我讲法传道,迷蒙中悟出一道符箓,乃以本身精血画出此符,能力不知,但求他说的不准,若不幸应验,但愿我这火符能帮你一臂。”
卫将军眉头一皱,心说此时恰是李家大喜,怎的挑的如此机会,“总管大人,那李尘大喜,何必惊扰,不如明日趁早再去。”
“晁兄,这莫非就是你的贺礼?”李尘大奇,晁华却道:“贺礼早都给你家管事,还要敲我竹杠?我是让你看看,你自幼苦读,博览群书,这金砖乃是我醒来就在身边,定是那麻衣白叟所留,我本想着谁也不嫌钱多,但归去一看,却并非黄金锻造,金匠说非金非铁,也不知是何奇物?”
只是此符一成,李尘便觉破身之劫易渡,那塌天大祸怕不是应在这番姻缘上了,却又是半喜半忧。
但孝道也大,加上大哥寻山访道,算是削发,二哥虽有婚配,至今却未有子嗣,是故父母亲又将但愿全然依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