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早知如此,也不由生出一股肝火,直指赵睿道:“你有私心,当我不知?万象灵剑是神道珍宝,归你派统统,节制三十六州诸神,如此镇教法器,必藏于你上元宫宗门重地当中,有护剑仙神看管,紫凝有多少道行你我尽知,她如何偷的出来?若非你蓄意设陷,所图不轨,晓得了将来天机,怎会有此一罪?现在更作虚言,欺我不知此中梗概?还大言不惭,冲犯彼苍六合,真是不当人子!”
“本来是玄重派掌教亲临,紫凝仙子因犯重规,已被我教代掌教下到冰狱,受千年寒灾,方可摆脱,此乃我教自家之事,你虽是紫凝老友,却无权统领,还自退去,本将念你交谊可嘉,不与你究查就是。”
不过此来,他一人足以!
此人年事未百,真乃奇才,不愧是上元宫掌教大弟子,有此修为境地,也不算屈辱此地界第一仙宗。
李尘在玄重塔内,隔空望去,无需以气定境,观那赵睿神态,便可瞧准此人已是人仙之尖,正寻求化虚门槛。
王奎一听,立即明白,本来是为了紫凝仙子,他前次被紫凝所制,丢了老迈面皮,被部属嘲笑,但知其是因有要事,为救一名故交所为,常日里又常对他施加恩德,倒也不怪这位仙子。
这位代掌教,现在高立云端之上,四周尽是神兵神将,层层云裹,遮天蔽日,另有四尊仙老,暗射龙虎之气,铅汞相运,阴阳调和,各种仙光在脑后升展,乃是上元宗留守的四位地仙之尊。
“你便是赵睿?”
王奎对紫凝甚有好感,对李尘也算客气,还模糊给其流露了很多讯息,李尘听的明白,立即猜到紫凝与这王奎干系不错。
九凝仙山上,便听钟响九声,凝光透顶,龙吟凤啸,麒麟奔纵,异象纷呈!
他怒指那九重宝塔,大喝道:“那里来的大胆莽夫,如此猖獗,不知此是上元宫仙家宝地,凭得傲慢,是寻死来了!?”
就算是真仙、天仙,天帝多么业位,近乎无极无量之尊,哪方仙家有这般本领?
却瞥见那五色虹光冲出去后,便直射将来,停在天门之前,闪现真身,竟然是一座三十三丈九重宝塔,正风雅光亮,五色耗光照彻虚空,模糊与上元宫仙山云光争耀夺辉,来者非常霸道,极不客气,实是猖獗!
“你就是李尘?紫凝便是因你开罪,盗窃本宗镇派珍宝万象灵剑,你不思检验,却还来滋扰,望救她出逃?奇也,是何人给你如此大胆,还是就凭你天赋之境?”赵睿冷峻如冰,全然不将李尘放在眼里,他也听过此人的传奇,虽是不凡已极,古今未有,但他堂堂道界第一仙宗,秘闻深厚,岂会怕他一个后生长辈?纵是不凡,也有个极数,既然敢来,便要与他个经验!
王奎怒喝,李尘也不现身,还是从玄重塔冲他道:“本座玄重派掌教李尘,来此无他,为救我那故交而来,你做不了主,还是请你们那位代掌教出来叙话。”
李尘动了真火,来时便从白惜灵明白此人脾气,绝无礼罢兵戈,必将做过一场,乃至大闯仙宫,才有能够挽救紫凝,一还因果恩典,二则实在也是顺天而为,鞭策劫数,今后亘古道宗而始!
乐辰、梅映雪、岳红菱、鼎缘、乐辰五名弟子,站在殿外玉坛之上,天上一轮云光水境,正如门窗普通,将外界瞧的清楚,便瞥见那九凝山洞天全景,清泉流水,幽古奇景,最中心一座似是天柱仙山,万多丈之高,耸峙乾坤,烟云覆盖,模糊望到有无数仙阁云殿嵌挂其上,与仙山浑若天成。